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敢多问,但是我感觉大家的气氛好像都很压抑,而且好几双眼睛都一直注视着我手里的圆顶礼帽。
我清咳了一声,没话找话的说:“我感觉尸体应该是凶手挪过来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背着一个尸体走太远的,所以我感觉凶手就在这栋楼里,只要我们挨个的……”
“够了,收队!这案子,不查了!”高山队长打破了我的话,第一个朝车上走过去。
我有些没听懂高山队长的意思,这案子不查了?凶手极有可能就藏在这栋楼里,那么好的机会就这么不查了?我愣在原地不明所以,这时候刘叔走了过来,他是队里干了七八年了,他看了看我手中的圆顶礼帽,然后似有深意的对我说:“这个案子,不能查了,查不了的。”
我心想一定跟圆顶礼帽有关,就忙问刘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刘叔却什么话也不说,跟着其他人上车了。
本来已经开动了一段距离的高山队长又把车倒回来,莫名的问我:“我听说今天城南的那个尸体,是你进行尸检的?”
我啊了一声,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高山队长接着说:“以后晚上少出门,老实的在局里呆着,没事哪里也别去!上车,回局里!”
我一直到现在都稀里糊涂的,只有听从命令上了高山队长的车。我看到高山队长开车走的时候,从后视镜里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这栋楼,那眼神竟然是跟看到圆顶礼帽一样的眼神,看的出来他在忌惮什么。我也朝后视镜里看过去,谁知道我这一看不要紧,我看到就在刚刚我守着的那道楼梯口,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袍子的人,浑身血淋淋的,头部和脖子还错位了,要多惨有多惨。
我吓得差点叫出了声,然后伸头再朝后面看过去,竟然什么都没有。我使劲揉了揉眼睛,除了黑乎乎的一片,啥也看不到。
吓死我了,原来是我眼花了……
一路上高山队长开着车面色沉重,他除了让一个同事把张震叫回警局外,一句话也没说,看得出来心情很沉重。
我们到了局里下车的时候,张震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穿着标准的白大褂忙问我们:“哪里是不是又出事了?”
也难怪,大半夜的把张震叫过来,他肯定会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命案。可是当他看到我手中的圆顶礼帽的时候,他整个人顿时木在哪里了。我看的出来,他的表情都在抽搐,有着深深的恐惧。
等到高山队长从后面过来的时候,张震连忙跑到高山队长旁边,指着我手中的圆顶礼帽问:“高队,难道真的是……”
高队长点点头,让其他人先回去休息,把我和张震叫到了办公室。
我想,高山队长终于是有话要说了。谁知道他还没刚进来就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份卷宗。
高山队长直接把卷宗递到了我手里,让我看看,他自己点起了一根烟。一旁的张震坐立不安,我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我打开卷宗,2006年,红袍分尸连环杀人案。
我一边看的时候高山队长边在一旁说道:“2006年,也是这个时候,x市发生了骇人听闻的红袍分尸连环杀人案。受害人一共五名,一名被割去耳朵,一名被挖去眼睛,一名被割掉鼻子,一名嘴巴被封死,还有一名……找不到头了。五名受害者的共性就是被发现死亡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肢解了,穿着一个大红袍子,全靠红袍子把他们的身体给固定住。死者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如同今天你在城南见到的一样,耳朵被整齐的摆在地上。张震那边也是吧?是不是鼻子被削平?”
张震急忙点头,不知道为啥,我感觉他好像在打哆嗦。这么热的天,难道他冷么? 而我打开卷宗看到的跟高山队长所说的差不多,卷宗里还有死者尸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