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微光穿过密林,这片死亡之地迎来了一个短暂而又平和的曙光。
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拨开这老树上的枯枝,一滴艳红的血滴落下来,玄座艰难的穿过这坎坷的狭窄林路,微光印入眼底,像是清风拂过一样柔和。
“呼”大口喘气的众人顿时摊下,也不管地面上布满的石头和落叶,他们实在是太累了,灵力的释放消耗在那海量的骷髅潮水中显得是多么微不足道,以致到最后,突围后继无力的众人只得以血肉之身与其肉搏鏖战。
骷髅被杀的骸骨遍地,粉碎成无数快,但伴随着的,是己方战斗人员的伤亡损耗,尸骨无存。
有些悲怆的幸存者众人默默相望,原先二十多近三十个人的小团体,如今早已损失过半了,余者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痕,更有严重的整只手臂都已经被洞穿了一大半,血肉模糊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
“兄弟,你还行吗?”丹平生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其身前,密密麻麻的血肉窟窿把他吓了一跳,整个内心都微微颤抖。
“我,我怕是活不下去了”一道气若游丝地声音传出,血还像是关不住的阀门不断的流。
若不是这一声,单凭他这一副身躯,众人都以为他早已没了气息,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支撑他活到现在的。
“对不起!”丹平生低叹道,这兄弟他认识,当时就是他最先感知到不妙的,只可惜到现在却没有一起活下来。
罗延雀撅了撅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缓了一下终究没有开口。
萍水相逢同伴的死亡也给在座每个人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其中玄座此时更是扶着额头,脸上阴沉无比。
先天果真是太过渺小了,原先和自己相同境界的同伴一个接一个死去,他亲眼见证了这一幕又一幕,但他却毫无办法,这样的无力感深深的在其内心鞭挞自己。
伴随着这弥漫开来的湿气,那人终究是闭上了双眼,看样子死对其来说倒是解脱了,不用再忍受那样的痛苦。
“玄座”袁输拍了拍他的肩膀,掸去那掉在玄座袖口边上的半只蛆虫,终究是老江湖了,活了这么多个十年,他也经历过很多,单单生死就难以清算过来,尽管这些个场面有些血腥,但对其来说,也不算什么。
看着这个骄傲的宗门挑梁人,袁输内心杂乱,这个从小就对力量展现出极大的追求欲望,从宗门开始一直都被称为玄机宗多年以来难得一遇的宝贝,不世出的天才,更是同辈人的神话,但如今无力的挫败感让他
“我没事!”玄座咬牙说道,拿出了那一柄任务令牌,这任务令牌很神奇,他一身白衣都已经染上了斑驳的血迹,但这枚令牌却是通透。
一番浴血奋战之后,这样的进度也让他感到十分惊讶,居然一下就涨了这么多,当时战况复杂,只为了突围一味地往骷髅怪弱势的地方冲杀,但实际杀掉多少根本就记不太清楚,原先也只以为是二三十只,但没想到一下就翻了近一倍。
“你们杀了有多少?”
余者纷纷拿出令牌。
“我杀了七只!”
“我五只”
“十七只!”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这个水平在本就人数不多的小队里倒算是不错了,那是一个魁梧大汉,粗犷的肌肉,有些浮夸的大胡子。
这人唤作程樊,双手各抓着一柄斧头,但可惜的是如斧刃豁裂,衣甲斑驳,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看着有些得意的程樊,性格腹黑的罗延雀开口道:“我四十三只!”举手投足间就有股我很强的气势。
“我靠,这么厉害,怎么打的!”程樊惊呼。
“大佬!”
“小弟服了!”
一瞬间就收到了几股崇拜的目光,罗延雀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