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玄冰”三字,顿感大事不妙,可恨这不争气的小弟子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迟迟缓不过劲来,眼见他就要翻了白眼背过气去,陆文斌急忙朝他背门拍去一掌,不耐烦道:“快说,余玄冰究竟怎么了?”
小弟子干咳了几声,总算缓过神来,喘着粗气道:“掌门,余玄冰他不见了!”
“什么!?”
“原来这余玄冰竟是被关在了思无山庄?”
众人顿时如临大敌,纷纷抽出了兵器警戒起来。兴许是这届武林大会的时辰没选好,这一日当真是波谲横生,众人的心也被牵动得七上八下。
怎么就不能消停会?!
陆文斌再顾不上多说多问,使了轻功便朝地牢方向御风而去,冉东风与丁之一也二话不说急急跟去。
无慧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在场的各路人马,见众人一脸惶恐失措,便提醒道:“各位莫慌,这余玄冰已被废了武功,想来此时应不会有所举动。以防万一,诸位暂且留在原地静观其变,莫要轻举妄动,我且跟去一探究竟。”
无慧说罢便朝三人离去方向追去。
三人赶至地牢时,地牢里为了防止余玄冰逃脱而精心设置的机关已悉数被破解,而原本用以禁锢余玄冰的三十多条五指粗的青铜链亦全被砍断,牢门外只站了个面色发白,手足无措的思无派弟子,他脚边是个被打翻的食篮,食篮里的饭菜洒了一地。
“余玄冰是如何不见的?”陆文斌铁青着脸,几乎是咆哮着问向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不过十二三岁,从未见过大风大浪,却也知道余玄冰逃走是关乎武林存亡的大事,虽说并非自己失职所致,但只怕也难以置身事外。小弟子害怕掌门一怒之下责罚自己,本就战战兢兢,这会被掌门一吼,更是吓破了胆,竟是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那弟子边哭边说道:“回掌门,弟子负责每日巳时给余玄冰送饭,今日亦和往常一般,可当我来到地牢时,这里便已成了这般模样,余玄冰早不知去向,弟子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啊。呜哇!”
陆文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也没那心思迁怒于他,便与丁之一两师徒仔细地寻找起现场的蛛丝马迹
“切口齐整光滑,无疑是被利器一刀砍断。”冉东风仔细观察着青铜链的切口低声道。
丁之一看了眼那铜链,说道:“这些铜链坚固无比,寻常刀剑根本不可能轻易将其砍断,看来那定是柄万中无一的宝器。”说罢又看了看散落遍地的飞镖银针,见各种暗器上都没有血迹,便推断出那将余玄冰救出之人成功闪避过了机关中设置的暗器,随即又说道:“此处遍布机关暗器,便是我等稍不留神也难逃劫数,此人能毫发无损进出地牢,又能将设计得如此精密的机关尽数破解,想必此人不仅轻功身法了得,还是个精通机关之术的高手。”
冉东风听得师父一番评论,不由得感慨道:“未想这玄冰宫竟有此等能人,若他愿锄强扶弱、警恶除奸,定是百姓之福,只可惜误入歧途,助纣为虐了。”
陆文斌细细琢磨着两人的话,思绪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再一深思,心中便有了计较。他面无表情,幽幽道:“不知这御虚刀的出现与余玄冰逃脱可是有关联?今日的事情都过于蹊跷,若说只是巧合,却又当真太巧合了些。”
陆文斌此言一出,冉东风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连忙问道:“陆盟主,您说的是……沈仪与余玄冰?”
丁之一见冉东风对那姓沈的小公子颇为紧张,又想起他竟将母亲遗物相赠,便猜出冉东风对申绝尘的用心非同寻常。丁之一深知冉东风生性纯良,恐他不知人心险恶,被人蛊惑,便劝说道:“东风,为师知你与那沈公子交情匪浅,只是你对他底细可是清楚?”
冉东风却只是低头沉默,半晌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