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停了辆人力旅游三轮车,车上挂着红绿小旗帜,倒是很要看。
我上了车,车夫认识我。
不愿意收钱。
我朝车上扔了十块钱,然后跑上舞厅。
刘娜和上次那个时髦老头跳着舞。
这老头穿了一身紫衣,屁股撅着,像条大尾巴驴。
舞曲结束。
“你跳舞怎么老是撅着屁股?”刘娜说。
“没有啊,我收腹了。”老头说。
“行吧,今天就到这里吧。”刘娜说。
老头看了我一眼,“我还要再上一节课。”
“下次吧,我这学生都来了。”刘娜说。
“那我等你上完课。”
“你不要等了。”刘娜说,“他今天要上五节课。”
老头离开舞厅时,盯着我看,目光还是充满着敌意。
刘娜从包里拿出烟,抽出一根点上。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我说。
刘娜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气,“没事啊。”
“你要是不愿意教这老头跳舞,就别教了。”我说。
“不教舞,你缴房租?”刘娜说。
“你房租一个月多少钱?”
“不说这个,对了,舞蹈节推迟了,陈依婷去英国了,等她回来,再给你们上斗牛舞。”刘娜说。“你活动一下,我教你跳华尔兹。”
“好吧,我去换鞋。”
我去鞋柜拿鞋,回来后,看到刘娜换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胸口开得很大,白嫩,丰腴。
踢腿拔筋,热身结束后,我伸展开双臂,像宁静的港湾等着远航归来的船舶,等着刘娜过来。
“你自己跳。”刘娜说。
“我想和你一起跳。”
刘娜很不情愿地走过来,身子贴近我,右手和我左手合拢,左手轻轻搭在我右肩上,她头微微倾斜,缓缓打开上身。
她斜眼看着我。
我运步向前,跳右转步。
我刚一屈膝前进,刘娜便推开我。
“怎么了?”我问。
“你撅屁股干嘛?”
“我没撅屁股啊,你怎么知道我撅屁股?”我说。
“你没有贴着我。”
“好吧,那再来一次。”我说。
搭好手,我再次跳右转步,这次动作跳完了,想做下一个动作时,刘娜又推开我。
“有问题?”我问。
“问题很大,你动作太僵硬了,不流畅。”刘娜说。“重新再来。”
再跳一个右转步,刘娜依旧推开我。
“又怎么了?”我问。
“脚的方位不对。”刘娜说。
接着一遍一遍地跳右转步。
摆荡不够。
延伸不到位。
发力不够。
方向不对。
眼神不对。
“那要什么眼神?”我不耐烦了。
“我要男人的眼神。”刘娜说。
“我这不是男人的眼神?”
“你这是男孩的眼神。”
“男,男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我问。
“霸气,舍我其谁,甚至是霸道,不可理喻的。”
“好吧,再来。”我说。
又跳了一遍。
刘娜推开我。
“我这眼神还不行吗?”我问。
刘娜摇了摇头,“像吃nai的孩子。”
“啊?什么?我不学了。”我说道。
“你确定不学了?你真的不学了?”刘娜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