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都会了,我就不用教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宁小楠脸色不悦。
“还不会呢,宁老师,你别走。”包胖子说。
“别走啊,我想学窗前明月光。”我说。
宁小楠拿起包,头也不回地朝奔驰车走去。
“哎,看看,你们把老师给气走了。”包胖子说。
宁小楠很快上车离去了。
“科尔,都是你气走的。”罗二喜说。
“怎么是我?我只是让宁老师教这书里的诗。”科尔说。
“你这书里什么诗啊?”包胖子说。
“好诗啊,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多美的诗。”科尔说。
“后面几句呢?”包胖子问。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科尔说道,“这有问题吗?”
“这是他吗的打炮的诗,我们宁老师冰清玉洁,你怎么能让她教这样的诗?”包胖子说。“还有你,罗二喜,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十八的姑娘,八十的新郎,这都什么玩意啊?罗二喜,哪天我给你找一个八十的新娘。”
“去你奶奶个腚。”罗二喜说。
“宁老师不愿意教我们了,这学费没了。”包胖子说。
“你们今天是不是吃春a一了?她说要教窗前明月光,那就让她教呀。”我说,“哎,你们卖弄什么学问?小学毕业了吗?还,还在幼儿园就学过床前明月光?”
“床前明月光,没什么好学的。“科尔说,“我背这诗给你们听,床前明月光,地下鞋两双,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科尔说完,大家都笑了。
“你这美国人的素质太差了。”我说。
科尔笑了笑。“我饿了,我请你们吃饭。”
“好,我要吃鲍鱼。”罗二喜说。
“吃什么鲍鱼,那玩意吃了上火。”包胖子说。“还是去我们家吃面包吧,我给打七折。”
“吃面包可以啊,每人再来一杯咖啡。”科尔说。
“行,那就吃面包。”我说。
“向东老师,今天你坐的姿势很好看。”科尔说,“像当兵的那样,很酷,很帅。”
“老大,你这么坐不累吗?”罗二喜说。
“开始有点别扭,现在习惯了。”我说。“我觉得,以后你们也得学我这么坐,走路要像军人那样走路,走路要带着风。”
“行,以后我们就是兄弟连。”包胖子说。
“那我是连长。”科尔说。
“我要当旅长。”罗二喜说。
“就这几个人,什么连长,旅长的。”包胖子说。“听我的口令,排好队,出发,科尔,你个字高,你走前面。”
“好啊。”科尔说。
“我来喊,喊,喊口令。”罗大喜说。
“行,你喊。”包胖子说。
“站,站,站好了,向,向,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左,左转。”罗大喜说。“目标面,面包店,不,目标是鬼,鬼,鬼子的大本营,走,走,走步。”
“走步?还,还他娘的走步?打,打篮球呢。”包胖子说。
“走吧,别比比了。”科尔说。
“那些当兵的走路都唱歌,我们也唱首歌吧。”罗二喜说。
“可以啊,就唱军队和老百姓,咱们是一家人这歌。”包胖子说。
“不唱这个。”科尔摆着手,“唱首新歌,就是那个《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
“怎么唱得?”我问。
科尔挺起胸膛,举着胳膊唱道:
雄赳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