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那我选真心话。”
“好啊,我要问的是,黄泉丹在哪?”
“嘿~当然是在这洞府里啊。”
“哈,丹伯很会敷衍人嘛,我不玩了!”
“那不行,你得陪我玩儿,你要是不陪我,就别想得到丹药。”
“哼,您老耍赖皮,让我怎么玩?”
“那大不了我们重新开始,这回好好玩。”
几局过后,我已将丹药的下落摸了个差不多,就差最后一步。
“算了算了,这次老夫我要选大冒险,你这丫头太会套话,哼!”
“那更好,这大冒险嘛,就是将黄泉丹取回来交到我的手上,不能赖皮哦!”
“你,你算计我?”
“谁让您老把把输呢,我也不是很想赢的。”
丹伯瞪着双大眼睛和我大眼瞪小眼,死活不肯挪开,无非就是看谁先眨眼谁输,人间有句俗语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为了忍冬爷爷,我便是将袜子一起脱了也不怕。
“啊!不行了,不行了,你这丫头真够狠的,赢不了你。”
“丹伯,我在这儿坐等您老把黄泉丹放到我手里啊!”
话本子诚不欺我,“吃喝嫖赌”乃人生四大乐事。
单是坐在桌前动动脑子,动动嘴皮子便可轻而易举的不劳而获,怪不得好些话本子上都说赌博会上瘾,有些还会输的倾家荡产,卖儿卖女,虽说是为话本子上的痴男怨女提供了恩怨情仇的因果,可终归不是正道。
幸好,丹伯只跟‘自家人’赌博,要不,这丹族仙府早让他给输没了。
我窝在蒲团上掰着手指数日子,从九重天上出来马上就二十四天了,忍冬爷爷的封印必须在七七四十九天内解开,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那黄泉丹的名头我也听过,据说哪怕走到黄泉路上都能拽回来的仙丹,堪比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却比那金丹更加难得,真真希望,这丹药能早一点到我手上。
许是坐久了,困意上头忽忽悠悠便睡了过去,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丫头别哭了,也许你与他有缘无分,算了罢。”
“爹爹,他是我的孩儿啊!他在我腹中还未满四月,便因我应劫而胎死腹中,您叫我如何算了,如果是您,您会轻易放弃我吗?”
“你你和他怎能相比?你是为父的宝贝女儿,他却是借你历劫的肉胎想要转世的仙草罢了,听爹爹的,放手罢,将他好生安葬在这昆仑山中,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不,求您了爹爹,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您的外孙罢!这是我和他的孩子,他已经不在了,若是孩子也保不住,可让女儿怎么活啊!”
“丫头!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刚刚历劫归来神魂不稳,此时若动仙法定会伤了根本,若你元神”
“爹爹,为母则强,孩儿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你真是和你母亲一模一样好罢,为父今日便成全了你做母亲的痴心。但你要记住,此事到此为止,孩子为父替你救,但是他,绝不可再寻了!”
“是,孩儿不寻他便是。”
“别以为爹爹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寻他,可你在等他来寻你对吧?”
“爹爹英明,女儿相信,他定会来寻我们母子的,不管上穷碧落下黄泉。”
“痴儿!”
我想劝他们别吵了,能救的为何不救,况且是骨肉至亲,可我一伸手,竟发现自己是透明的,根本无法触碰到任何人或物,就像在看观尘镜一般,真实而虚幻。
忽地,我觉得背后有人在唤我,一声声,一句句,又轻又远的,我不由得想要走近瞧瞧。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