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仔细地看过父亲的手,当整个巴掌摊开的那一瞬间,古丽青看到了更为吃惊的一幕:父亲的巴掌心里也是裂缝斑驳,一条条都是黑色的,纵横交错,就像地图上的交通线一样!那么触目惊心!再看看另外一只手,和这只一模一样!
“爸,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古丽青的泪再也忍不住,滴落在古河金的掌心里。
“傻孩子,整日干活,不就成这样了?”古河金轻描淡写地说。
“爸,以后别再干这个了,太辛苦了!”古丽青含着泪说。
“你爸这辈子就只会干这个,别的也不会啊!”古河金笑着说。
“爸,你别干这个,就在家和妈一起种点地,弟弟读大学的钱我来负担,你别再这么辛苦了,好吗?”古丽青眼泪汪汪地看着父亲说。
“傻丫头,你让爸爸在家,就守着这几亩地,那哪儿成呢?你放心,爸爸心里有数,哪天真干不了了,我自然就不干了。再说,弟弟读的钱哪能要你负担呢,爸爸有准备的,你放心,家里的事你不用草心。你把自己的工作干好,把子安带好,把生活过好,爸爸就高兴了!”古河金说着,抬起手,本想替女儿擦去眼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下了,大概怕自己的手弄痛了女儿吧!
“吃饭啦,吃饭啦!”易海花从厨房端菜出来,边走边喊。
看到这父女俩站在走廊上,易海花对丽青说:“快,吃饭了!”
古丽青擦了擦眼泪,走进厨房把另外两盘菜端了出来。
母亲做了红烧排骨和红烧鲫鱼,顿了猪心莲子汤,炒了豆腐和青菜。
古丽青知道,今天这么丰盛的晚餐,妈妈是特意为她和子安准备的,平常家里肯定是只有青菜豆腐。父母节俭了一辈子,从来就只会苛刻自己。
易海花突然问道:“丽青,华怎么没来?”
“哦,他单位有事,今天加班。”古丽青说。
“丽青,你跟妈说,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易海花看着古丽青说。
古丽青愣了一下,为了不让妈妈看到自己的表情,她低着头继续洗碗。边洗边说:“没有,华脾气那么好,我们怎么会吵架呢?”
“没有就好。以前每次华都会和你一起回来,虽然不在家里住,但我还是能见着他呀?好久没见这个孩子了。怎么星期六还要上班啊?”易海花不解地问。
“最近忙吧?不是升了副主任吗,事情可能就多一些。”古丽青说。
“华这个孩子真不错,踏实本分,现在也当了个小领导,丽青啊,妈可真为你们高兴!女儿女婿都当领导儿,虽说不是大领导,毕竟你们都很年轻,后面的路啊很长呢!”易海花高兴地说。
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女儿女婿荣登高位的情景,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听着妈妈的话,古丽青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婚姻是鞋子,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一个人的婚姻幸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许古家庄所有的人都觉自己是幸福的,找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家,顾华看上去那么斯文,对自己也很好,只是有谁知道她内心的苦呢?和顾华结婚四年了,她除了工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跨越外,似乎一切都是那么惨不忍睹。有时想想,人这辈子其实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时间、生命和爱,你想挽留,它们却渐行渐远。
周一中午,古丽青正要上班的时候,包里的呼机响了起来。
古丽青拿出来看了看,又是“老地方见!”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活土匪在忙什么,居然又很久没有召唤她。
古丽青出门后,直接打车,往春江大酒店赶去。
走进房间,男人似乎刚刚睡醒,照例是洗好了等着她。
古丽青抱着男人亲了一口,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