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山蓦地转过身,大雨中他的目光更加凶狠而暴躁:“然后呢?”
“实际上,除了我跟你说的那些,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再把我关进去,我还是不知道。”萧木叶抓住他的衣角,他们湿的像从水里钻出来的水鬼,她冷的已经麻木了:“那一段,我真的失忆了。”
“失忆?”傅骊山唇角扯起一丝冷笑:“真是一个好说辞。”
“是真的,那天,我好像生病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很好。”傅骊山点点头,指着前方:“我哥哥很寂寞,他需要一个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姑娘陪着他。”
求饶的话,萧木叶已经不想说了,她几乎是绝望地抬头看他:“既然你怀疑我和你哥哥的死有关,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傅骊山紧紧盯着她,忽然他就笑了。
相比起他凶狠的眼神,萧木叶似乎更害怕他突如其来的笑,让人更加不知所措。
他们已经走到了小楼的面前,傅骊山耸耸肩:“我是个很公平的人,你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所以请你。”他朝小楼扬扬下巴。
萧木叶浑身无力,她除了冷,饿,害怕,还有就是体力透支,因为恐惧她几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她就算能跑的出去也跑不动了。
她认命地朝小楼走去,傅骊山就站在她的身后。
眼前的白灯笼在她面前晃,接着她的眼睛里一片白色,她脚一软就倒了下去。
傅骊山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苦肉计,现在用很合适。
傅骊山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萧家的女儿,她很符合萧家的基因。她够聪明,知道如何运用她的弱点来打动别人,但是能打动这世界上的任何人,也打动不了他傅骊山。
他漠然地转过身,这时,刘助理从花园那头跑过来:“二少,家里来客人了。”
这么晚了,会有谁?傅骊山沉吟着:“什么人?”
“萧家人。”刘助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萧木叶小声说:“要不要见?”
“见吧,把她抬走,送进客房。”
“是。”
刘助理撑着伞,遮在傅骊山的头上,往前面的房子走去。
傅家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二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长得很像,五官漂亮,但是刻薄。
这是傅骊山对她们的第一眼印象。
他换了干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坐在那两个女人的面前。
桌上放着两杯茶,正袅袅地冒着热气。
“傅先生。”年长的女人先自我介绍:“我是萧何高黎。”她说话的时候,略昂着头,尽管脸上堆着笑,但看上去很不舒服。
傅骊山瞟了一眼,抿了一口咖啡:“萧太太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哦。”萧何高黎端起杯子,眯着眼睛笑着:“我有个女儿,好几天都没回家了,听说她在贵府。”
“听谁说的?”傅骊山冷冷地回应。
“酒店的人。”年轻的女人插嘴:“我找不到我妹妹,酒店的保安给我们看了监控,我们看到我妹妹被你们带上了车。”
原来,她就是萧木叶的姐姐。
萧家有三个女儿,老大已经结婚,三十二岁,老二二十六岁,最小的萧木叶今年二十岁。
面前这个女人不超过三十岁,她不会是老大,看来她就是萧木叶所说的二姐。
傅骊山放下茶杯,唇边漾起浅浅的笑:“原来你们是木叶的家人。”他的口吻亲昵而又熟稔:“我都没听她跟我提过。”
俩人纳闷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瞬间他的语气就变化了。
“木叶现在正在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