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澈感到怀里女子动了动,小小的身子紧贴着他,那是一种炙烈而陌生的感觉,丝丝入扣,让他格外心疼。
他拢紧了自己的手臂,想要将女子小小的身躯全部包住,让她不再寒冷,不再孤寂。
究竟何时会有如此感觉,他也不清楚,可是他知道他并不想丢开她。
他低头,眸光轻轻对上女子的长睫,月色下,长睫微翘,平白生出了些许水光,晶莹如琉璃,羡煞世间万般美景。
可是这一刻的凄凉却动了他的心,他低眸轻轻吻上那一滴水珠,想要用自己的温暖去融化那一份穿越三百年的孤寂。
女子被这局部的温暖弄的动了动,转过身正好面对着他的怀抱。
他没有再动,怕是惊了她,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怕被父母发现一般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点,为了防止她醒,又为了防止她推开他。
他凝神看着她,最终与她平躺在一起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睡下。
他不懂,她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他懂的只是按照自己的既定目标前行,而靠近她竟然也成了他不自觉的喜好。
听着她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那样就可以睡的很好。
垂铃殿中,依旧是稀稀疏疏的灯光,夜已深,连伺候的丫头婆子们也全部休息,殿中长灯下唯有一个身影还在研究着一本竹简。
余纾随眼神认真的盯着竹简上的字,十年了,她一直对着这一本再世还魂的书苦苦研究,却丝毫找不到阁主的影子。
可是今日,选妃大殿之上,她分明感觉到了那一股专属于他的气息,尽管微弱却是那样真实。
她知道一定是阁主回来了,她等了十年,盼了十年,熬了十年,终于又等到了他归来的那一天。
终于,门忽然动了动,似是微风拂过,不留痕迹。
她的眸光骤然一亮,久等之后见到最后的希望欣喜,早已经掩盖过了十年之中所有的心酸悲苦,一瞬间迸发。
她嘴角上扬,眸中是少女心底最单纯明澈的一份的开心,还没有来得及叫一声“阁主”就被林川掐住了脖子一路按到背后的墙上。
他的手力气极大,眸光狠厉,声音还是一样可是总代了一抹凌厉的杀意:“你忘了我最后立下的规矩。”
“阁主”余纾随声音颤抖,从嗓子里挤出几个难受的音符:“纾随不敢忘,我天清阁中人,无论是因任何缘由,何时何处,都不得动慕羽分毫。”
说到这几个字,余纾随眼里晶莹阵阵,她最真的真心全部给了面前这个男子,二十年来,她追随他,听从他,只要他开心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最后等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你是不是违反了我的规矩。”
“没有,我没有,是方瑜,是方瑜。”余纾随只会简单的重复这几个字,她害怕,害怕让林川看到她的真心,害怕让林川知道她的在乎。
因为爱上阁主是天清阁的大忌,让他知道她就必须要离开,她就连看他一眼的资格都会失去。
林川这时才终于放开她,手上在刚刚暴起的青筋稍稍收敛最后连同手一起隐入广袖之中。
蓝衣轻动,容颜未变,依稀还是当年的样子,那样一个清冷到超越世间一切的男子,只有在遇到慕羽时才会牵动那永远平淡的情绪。
“阁主,是方瑜盗了我当年留在天清阁的七月花。”余纾随立刻跪下,低头偷偷掩去刚刚溢出来的泪花,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继续道:“不过我父亲会把真正的七月花送给温凉的,你是他大师兄,他的解毒术你最了解不是吗?”
林川这时才稍稍平静一些,转身低眸看着跪在地下的女子。
十年了,十年未见他一见面就如此对这个对自己最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