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那非我本意。”
“……”
“……”
“非你本意”
良久,流微嘴里才轻轻吐出这几个字,那句话说完时,她嘴角含着一抹薄凉的笑意,眼里却毫无喜悦之情,悠悠的目光反而透出一丝冰冷。
她忽然转身抬手对温凉发起攻击,紫色光晕闪动强烈,准确无误的打在温凉身上,法术触碰到他的一瞬间炸出万点星花。
温凉没有还手,没有闪躲,直接迎上了那次攻击,嘴边鲜血流的更加肆意,他又一次后退了两步,却无意间带出了身上的一张珍藏多年的纸。
流微法力炸出的星花瞬间染到纸上,那纸轻薄飘落,那一点星花几乎会随风越燃越旺。
温凉眸光忽然一紧,立刻施展法术扑灭了那一张纸上的将燃未燃的火花。
流微惊讶,如果没有记错,仙气幻化的他擅长用火却怕水,若是强行运行水法术扑灭火花自己必然遭到反噬,那一张纸上究竟是什么竟让他如此挂怀。
她凝神,还没有来得及看到那一张纸上的内容,温凉就已经再次运功将那张纸收了回去。
“不是说,死也不会再给任何一个国家当祭司了吗?这身衣服还是又穿到身上了。”流微看着此时受伤不轻的温凉说得讽刺。
而温凉却是面无表情,同样是一团气体幻化而成的永生之人,可他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了她。
他终究是顾及太多,在意太多,没有她过得潇洒,不如她活得敢爱敢恨。
“你不需要明白。”温凉开口,嘴角鲜血已经流到了脖颈,在月光下划出一道诡异而凄凉的弧度,衬得脸更显苍白。
微风不时从窗口钻进屋子,似乎也为这冰冷的气氛封冻,掀不起一丝风浪。
温凉白衣款款凝眸注视着她,好像那三百年的光阴不曾来过,好像还是在天师大殿上,好像他还可以再叫她一声:“小十九。”
不可能了,已经不可能了。
“要想治好你的伤,让你完全恢复法力,必须要找到清尘宗的圣物,雪灵芝,不过……”温凉说着上前靠近流微,白色袖袍隐藏的手下瞬间弹出一颗药丸。
那药丸很听话的跑到了流微的嘴里,流微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便被他以更快的速度打昏。
她身体软软的倒下去,落在他早已备好的怀抱。
温凉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椅子上躺好,她身子本就虚弱,又用尽法力给了自己那致命的两击,早已对他的攻击无法还手,而如果不把她打昏,她一定是不会去吃那个药丸。
他低眸看着她,眼中五味杂陈之意顿起,他今生皆为自己所爱之人而活,而这其中他最对不起的便是她。
温凉身子渐渐放低在流微身边蹲下,缓缓开口:“流微,这个药丸可以暂时稳固你的法力,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对了,我找到那个我等了七百年的女孩了,你……”
温凉一句话还未说完,耳边就传来了一句自己弟子的提醒:“大祭司,国舅爷来了。”
听完这句话,温凉没有惊讶而是一种早就料到结果的了然,国舅在祭司甄选前期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肯定是要找他给自己的女儿开后门。
而这一次余纾随进宫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朝廷众人也都心照不宣罢了。
他叹气起身看着椅子上熟睡的女子,良久长舒一口气道:“流微,不管这一次你来选妃出于什么目的,我会帮你,因为这一次我想为自己对你做的所有,原罪。”
如何原罪,其实他也不清楚,可是今生至此,活过千年,他最对不起的只有她一人,所以无论如何要做点什么。
月光轻洒,在微微的白色光晕中消弭了温凉的身影,只剩下流微和离澈,一个眠人和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