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可那人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所伤之处,触目惊心,最深的伤口处皮肉翻卷,肉眼可见森森的白骨,有刑具所伤,法术所伤,还有新增的刀剑之伤。
流微用手擦满了外面暴露的伤痕,用法术探进衣服里擦拭他全身的伤,弄好之后,那柴火已经去了大半。
她这时才注意到他那早已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上,隐隐可以辨别出一个黑色的字___“囚”。
囚犯?他是哪一国的囚犯,伤成如此竟然还可以全身而退,尽管是奄奄一息,依旧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那是一个多么不屈的灵魂。
“也是个值得敬佩之人啊!”流微叹了一句,转身收拾时竟然发现这里有一堆兽毛,那样子已经很陈旧,看来这里是一只野兽早已废弃的洞穴。
她忽然眼前一亮,带着些许兴奋靠在一个石头上,尽量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抬起右手,指尖紫色光晕闪现。
随着她手的来回晃动,那一堆兽毛渐渐被抬起,一根根排列组合渐渐在半空织出了一个小毯子。
小毯子很乖的飞到了流微身上,流微伸手摸了摸,虽然这兽毛陈旧些,却依旧可以取暖。
她满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兽毛毯子,知足的笑了笑,已经太累了,她准备好好睡一觉。
翻身再看一眼火焰燃烧是否完好时,却看到了在橙黄火光映衬下,对面那个单薄囚衣的男子,在这冬日冷冽到刺骨的风下,瑟瑟发抖。
尽管离火很近,却也挡不住那充盈于天地之间的寒意,流微的心忽然动了动,他如今可能更需要这个吧!
可是,自己也折腾了这许久,如今这荒林深山之中,有这一个毯子是多么不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吗?
流微伸手,再一次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小毯子,一脸生离死别的不忍,最终还是叹了一句:“我上辈子欠你的。”
说完之后,抬手催动法术把心爱的毯子盖在了对面那人身上。
自己只是盖了一层从外面树上搜刮来的树叶,那叶子初到身上时还带着些外面的冷意,着实和那毯子是天差地别呀!
算了,帮人帮到底好了!
流微在心里默默叹着,缓缓闭上了眼睛,进行着好不容易换来的小憩。
月光微洒,火光葳蕤,柔柔和和之间映着两个身影,一个高大,一个瘦小,明明是不太舒服的环境,二人脸上的表情却是久违的安逸,就连偶而吹进来的清风,也不忍心去扰乱这一份恬静。
火光下,不时有几个不听话小火星跳出,来到那男子身上的毯子上玩耍,却又多少次被这冬日湿冷的气息打散,又或许被什么东西吸食,总之都不曾燃起。
那毯子之下,悠悠闪着一处粉红色的光,明明暗暗,暗暗明明,透过毯子也可以看到一二。
那光正如生命的跳跃,顽强,坚毅,虽有起伏却永不停止。
渐渐的,随着火星的增加那光也变得越来越强,最后竟然生出了鼓鼓的一个小团,在毯子之下来回窜动。
那小团不久就从毯子下钻了出来,手掌大小的一个淡粉色的小球,却生着手脚,整个身体和那个大大的头一样的粗细,大头之上有两只黝黑的眼睛,没有鼻子,却生着不长不短的毛。
像极了初始长毛的小鸡,可爱之极。
一出来便一脸兴奋的跑向那个燃烧的火堆,转眼间就将那燃烧的火焰全部吸进了肚子里。
之后肚子被撑的鼓鼓的,整个坐在地上“叽咕”一声打了一个隔,嘴里还被那个隔顶出了几星未消化的火焰。
继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意的笑了笑,直到这时才可以稍稍看出那肚子与头的分别。
没了火堆的流微渐渐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