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信步的样子。这‘凌风飘渡’本是女子的轻身功法,不过丰尘使出,没有丝毫忸怩之状,反而更见潇洒之形。随着左丘玄奔上一处小山坡,丰尘也即站定,呼吸悠长,气定神闲。左丘玄看丰尘这样轻松,大感诧异,道:“你的根基扎得不坏啊,我太虚宫三代弟子里,论内功恐怕没有人会强过你啊。还有更奇怪的是你刚才轻功的身法并不是太虚宫的身法啊,从何习来?”丰尘被问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报有楞楞的一笑。左丘玄心中有个思绪,仿佛要被印证,可是又不敢确认,双目如电,直视丰尘,问道:“你师父是谁?太虚宫的绵风掌向谁习得?”
丰尘知道义父常啸天是师承太虚宫的,故而也不隐瞒。如何拜常啸天为义父,家中遇官府迫害,家破人亡,如何藏身大山之中。从义父那里学得一套内功心法和绵风掌,还有这轻身功法洛琬儿是如何教习的。
左丘玄顿时大喜,高兴的双手连搓,道:“哎呀,你就是大师兄所收的义子啊!太好了,那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孩子,常师兄这几年找你找得好苦啊。”
丰尘听闻更是纳头便拜,登时痛哭失声,好像总算是遇到家中长辈一般。问道:“左师叔,请问义父现在何处,义父他老人家一定知道我爹的情况。”
左丘玄道:“孩子莫急,常师兄也在四处寻你,只是没有你的线索,只能大海捞针。得空先与我回太虚宫,只要大师兄回来,你父子必然见面啊。”
丰尘也是明理之人,深知此事不能着急。左丘玄道:“你这轻身功法是不是叫作‘凌风飘渡’?这可是凌风仙姝的不传之秘啊,武林中难得的功法。”
丰尘回道:“确实是这轻身功法,就是今日午后,琬儿教我的。”
左丘玄听了也没在意,忽然的道:“你是说,这功法你是今天刚学的!!?”
丰尘愣了一愣,心道‘这有什么不对吗?’回道:“正是今日刚学的,开始并不太顺,总觉得有些内息走不过去,后来我用医理推断了,也就慢慢熟络。”
左丘玄,心中骇然,道:“你这俩孩子也忒胆大了些,别派功法,轻易修习,无人指点,稍有内息走岔,轻则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则丧命也是会有的事情。”
丰尘听完心中一惊,不过只当是师长教训的话语,修炼中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也就没有太过上心,只是明白以后修习时多加小心就是。其实他哪里知道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深厚内力的又有几人,就算有此内力,又能明白医理的更是寥寥。更为重要的是,那千年翠芝给他的带来的洗精伐髓的功效,碧潭红鱼又具阴阳调和之能,更是世间难有。几般机遇加身,又岂是常人所能轻试。
左丘玄觉得这孩子,稳重大方,历经磨难而心志坚定。更有的是一双眼睛中透出的凛然正气,心中甚是喜欢,道:“丰尘,师叔没什么可送的见面礼,这样吧你将常师兄教你的那绵风掌从头至尾打一套我看看。”
丰尘知道,这是左丘玄要指点他功夫了,心中一喜。随即收敛心神,内息从丹田一转,登时灵台清明,心中再无杂念。左丘玄见丰尘,那高兴之色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又是落落大方全无得色,心中更是一赞。要知道这江湖上,说有谁能得太虚宫梅花剑仙的指点那真是极为殊荣的一件事情了。
丰尘面对左丘玄大约五六丈的距离,双脚微跨,双手指间劲力一转,只见地上的尘土被带出一个旋。左丘玄心中又是一惊,心道这孩子运劲驭气居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常师兄果然是慧眼识人啊,这驭气的功夫恐怕就是面对那小师弟也不遑多让啊。
丰尘飘飘渺渺拍出一掌起手式的春风和气,也是对左丘玄行礼,那劲力当面涌起,只觉得这招带来的风是温顺的,又觉得那风是从繁花的山林里吹过来,带来了一股幽远的淡香,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