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石二鸟?”霍尊不能看着场面冷下去,只得让廖云继续说下去。
廖云道:“若是胜,他便可以在天下武林面前挣尽颜面,就算师父知道了,他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师父也不能将他怎么样;若是败,他有玉玦在手,今日便是明证。不管是成还是败,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江云天依旧不搭言,霍尊便道:“你说这一石二鸟之事可是你的臆断?那玉玦是我四人随身之物,旁人见到者都极少,云天怎可能轻易得到?更何况另外两块早已化作尘烟,不知所踪。莫不是你在胡说以推卸罪责?”
廖云立即磕头道:“徒儿不敢。徒儿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师父面前撒谎。这在场的人都可以为徒儿作证。”
彭恰闻声立时上前一步,瓮声瓮气道:“这我可以作证。江云天的确拿出了一块玉玦,据我看也确像当年的四玦之一。”
霍尊转头向江云天,嘴角微翘一闪而过:“云天,那玉玦你是从何得到的?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江云天道:“那玉玦我当着众人面早已说过,来此之前徒儿曾与一人在禁地附近交手,玉玦便是那人被徒儿掌风扫到不慎所掉。”
“玉玦在哪里?”
江云天掏出玉玦双手奉给霍尊。霍尊一瞧,脸色突变,玉玦“啪”的一声往江云天身上一摔,额上青筋浮现,怒道:“孽徒,就凭你,如何是他的对手?他又如何肯跟你善罢甘休,连随身之物都不要了?你快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云天面不改色道:“徒儿所言句句是实。”
此时天山二弟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上前禀道:“师父,大师兄既然说在禁地附近与人交手,何不把禁地的守卫之人叫来问问,不就可以一清二楚了吗?”
霍尊颔首:“快去。”
人很快就来了,江云天神色不动,仿佛这一切都已与己无关。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守卫之人以“位卑人贱何曾见过这样的圣物”为由否认了。霍尊闻听怒不可遏,决意惩处江云天。
“大胆孽徒,竟然欺师盗名,勾结雪山派,辱我天山派,罪该当诛。”
底下群雄却不满意这样的结果,纷纷议论出声,尤以彭恰为首的更甚。
霍尊冷冷的道:“那以彭掌门之意,今天这事应该如何解决呀?”
彭恰昂首道:“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江云天以掌教之责做出此等危害武林之事,难不成霍掌门就可以脱了干系,草草了事吗?”
“当然不成。”底下就有人义愤填膺。
“交出盟主之位,让有德者居之。”彭恰顺应道。
“我若不呢?”霍尊牙底蹦出这几个字。
底下群豪闻言纷纷后退一步,拉开架势,霍尊一看拥己者甚少,眼底一抹狠意闪过,眸色渐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但出乎众人意料,他出手的对象不是彭恰,反而是江云天。江云天虽早就准备脱身,但见霍尊突然朝自己出手也是微微一怔,随后便倾身后退,向着堂外奔去。群豪一愣之后也都随着他们一起奔了出去。
前面就是恩断涯了,江云天已避无可避。情势发展如此之快,江云天也没想到师父这么快就向自己下手,看来这幕后之人手段之高,自己的冤屈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霍尊紧随赶到,怒道:“孽徒,哪里逃?我今天就先清理门户。”声到手到,霍尊的出手丝毫不留情,咄咄逼人。江云天起始还能勉强应付,及到后来,便只有招架无还手之力了,再后来,更连招架之力都尽皆没了。群豪中有不想如此了事,欲上前阻开的。霍尊见状大声喝道:“今天是我天山派清理门户。其他人还是闪开些,免得误伤。盟主之事容后再议。”
霍尊这样一说,底下蠢蠢欲动的人都自动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