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潜入雪山,妄图和雪山的不肖弟子趁我在天山参加雪山集会的时候,一举攻陷雪山,好在我早有准备,才没有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据他交代,他可是奉命而来。此物你身为天山的掌教大弟子,不会不知吧?”哐啷一声,一个玉牌被狠狠摔碎在江云天眼前。虽只一眼,但他可以肯定这是本门掌门约束门人的信物,多月以来都只有自己保管。张昭的眼中渐渐泛起一丝恨色,顺带着连本来看着顺眼的江云天也渐渐的厌恶起来。想起多年前的雪山惨剧,谁又能保准他跟霍尊不是蛇鼠一窝呢。
只这一声,便如同电闪雷鸣一般唤清了江云天的思绪,怕是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果不其然,廖云推开前来搀扶的师兄弟,便扑到江云天身边来,恶狠狠的看了张昭一眼,向他哭诉道:“大师兄,我办事不力,中了他们的奸计,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事情,是廖云无能”话犹未完,江云天一把拽过他的领子,眸色变冷,低声发狠:“是谁让你如此陷害我?”廖云诡异一笑,低声道:“原来你也没有那么笨。”江云天怒极,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朝着张昭正色说道:“此物我虽识得,也是由我保管,前日才发现被人偷走,正寻找未果,但我却并不知他的所作所为。我想今天怕是有不少误会,不知张掌门可识得此物?”说着,江云天将怀中的玉玦拿出,张昭看了,连忙摸向自己的颈部,瞬间脸色也大变,道:“这是我随身之物,如何会在你处?”
“来这之前我同一人在天山禁地附近交过手,此物便是从那人身上所落。”江云天目光凝视着张昭,张昭神色不变,凝声道:“我从未去过禁地,一直同众人在此。”此时底下便有人附和。江云天深知自己今天可能在劫难逃,反而无限放松了起来:“那看来是今天有人故意设局要你我两派斗个你死我活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如愿。”江云天的眼光飘向张昭,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张昭一直盯着江云天的一举一动,想到他年纪轻轻,此时还能如此沉稳,不由得心生惺惺相惜之意,只可惜他是霍尊的徒弟。今天即便他不动手,怕是也成了霍尊的弃子。他没有说话,任下面的人群情激涌,挥手执意让雪山派的人撤离。也许他说的对,今日已然给了天山派教训,没必要再继续缠斗下去,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了。
“良禽择木而栖,后会有期。”张昭临走之时特意走到江云天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江云天目色坚定,把玉玦递给他,他却摇头一笑将玉玦推了回来:“玉玦四块,早已成过眼云烟,我不该奢望,更不该还心存慈悲。罢了,既然已丢,何用再寻?”说着便飘然远去。雪山众人在他一句“走”中瞬间撤了个干净。
虽然雪山派的走了,但经过刚才那一场争斗,天山派明显占了下风,人员凋零。心怀鬼胎的人当然也不愿意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盟主抱恙,门人战败。
这不很快就要冒头的出来了。崆峒派和雪山派c天山派同属西方门派,一直不被中原门派看的起。然而自雪山派后,天山派的掌门也变成了武林盟主,两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如日中天,这让本属同一的崆峒派多年来一直心有不甘。尤其是新任掌门彭恰上任以来,更是对此事耿耿于怀。
“雪山派兵临城下这样的大事,身兼武林盟主的掌门人却不出面,而由一个毛头小子任意作为,我看这盟主之位也该换个人做了。”彭恰挺着将军肚,手持流星锤,耀武扬威的站了出来,轻蔑的看着江云天。“众位说是不是呀?”下面顿时此起彼伏起来。
从双方停手到彭恰出头,这接连而来的变故让隐藏在背后的霍尊也万万没想到,不过他总归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为了这一天,他还留了另一手。
江云天没有出声,他知道有人该出来了。
一直沉寂不言的廖云开口了:“就凭你,还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