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竟然酣畅淋漓。不是男孩太乐观就是神经太亢奋，这根本不是什么危难时刻患难与共，而是美好的下午茶时光主人在邀请客人品尝自己做的点心。

    女孩看着男孩狼吞虎咽，轻轻地笑出声来。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大概说的就是眼前这种情况了。”女孩心想。

    没办法嘛，不管时候保持一颗乐观的心态总是好的，这是男孩在部队多年混出经验。反正现在任务就是等待，不论你眉飞色舞哈哈大笑还是低沉失落愁眉苦脸，你都改变不了什么，那不如哈哈大笑。

    “在部队里经常吃这个吗？”女孩问。

    “不，这只是生存的一项技能而已。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没有吃的，我们就做菜团吃。丛林里的能吃的东西我们都吃过了，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不同的季节有什么东西能吃，我都了然于心。”男孩快活地回答，“所以，跟着我你不会饿肚子，凭本事我足够养起你！”

    女孩一愣，脸色泛起微微的红润。什么“我爱你，后半生我会对你负责的”，“以后跟我我养你”之类的情话其实都不靠谱，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莫名其妙地就会很幸福。

    ＊＊＊

    风轻轻地吹，丛林里千峰草沙沙作响，过冬的麻雀咕咕啼叫像是在求偶。天边的夕阳淡淡地浮现，映在洞口的岩壁上，映出淡淡的金黄。

    “给我讲讲你在苏联留学的事吧！在国外的生活应该会很有趣！”男孩依靠在女孩旁边，两人并排坐在石头上，被成片的紫贝苔簇拥着，像是《海的女儿》中小美人鱼和王子坐在花的海洋里谈情说爱。

    “你知道我名义上是中国留学生，实质上是中国秘党派去交流学习的。”刚刚心情平静下来的女孩突然谈到别的话题显得有点窘迫。

    “还不都是一样么！”男孩心里嗤鼻。

    “你知道圣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吗？”

    “嗯知道，莫斯科市中心最棒的风景之一，据说有很久的历史了。”男孩想了想说。

    “那是沙皇伊凡四世为纪念征服喀山汗国而建的升天大教堂。是东正教徒们最崇敬的地方。”

    “莫斯科还有一所叫做圣瓦西里的学院，那是为了纪念卫国战争时期拼命将大教堂救下的洛科夫斯基而建立的学校。”

    “那他一定是个很伟大的教育家！”男孩笃信。

    “他是的至强至暴的神学家，是学院的创始人。1812年，法国人占领了莫斯科。相传拿破仑面对大教堂惊叹许久，自知人力无法将它带回法国，就打算炸掉它。正当大炮对准教堂那一刻，天降大雨浇灭了火药。而那场大雨是洛科夫神圣地召唤，据说他唤醒了水神将火药浇灭的。”

    “唔，还是个东正教的神话故事啊。”

    “不，其实他是个混血种，那场雨不过是他的言灵罢了，”女孩解释说。

    “呃，也就是说，你们那所大学养着混血种？”男孩迟疑了一下。

    “恩，不用惊讶，整座学院都是混血种！”女孩若无其事地说，“那是混血种的乐园，学校坐落在莫斯科的麻雀山脚，西部的奥卡河横穿学院。大学更像是一所军校，虽然不像地方大学那么开放，但服务保障还是不错的，从校园坐地铁能直达红场和克里莫林宫。”

    男孩确实有些惊讶。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人龙混血只是极个别的人，虽然据说总是有组织的确存，但他委实没见识过，所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孤单。是原来还是有许多同类聚居在一起，内心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悸动，就像一只孤单的候鸟发现了天鹅湖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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