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劝我啦,你也跟了我十几年了,开酒厂的时候你就是我手下的员工吧!你也大了,别再跟着我鬼混了,没有结果的!”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拍了拍酒保的肩膀。
“平宫先生”酒保的眼眶中充盈着泪水,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和哀怨。
这也没办法,一个人出门在外奋斗打拼,而且只追随一个人追随了数年,想当年,老板将酒厂改头换面,很快就迎来了无数人的光顾,无论是刚分手的年轻小伙,还是刚跟老婆吵架的中年大叔,在月桂冠里借着酣畅的酒宴,都能找回一丝安慰与温暖。可如今,酒吧已经鲜有来客,再也没有客人推开那扇石白色的木板门,酒吧里仅剩下酒杯映射的点点微光。
“我没有财力更没有势力对抗他们,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你看看这里的状况,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啊荒井君,一片的荒芜!”男人捋了捋自己的鸡窝头,“你们都走吧,别瞎耗着了,我是月桂冠的罪人呐!”说着,他失声痛哭起来。
所有人都无语了,低着头,默默地想着酒吧的命运,也或许,是在考虑着自己的前途。只有一个女孩,嘴唇轻咬,满目忧愁地望着他,眼神里写满了生生的哀怨。
砰的一下,石白色的木板门被狠狠地推开了,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冲了进来,包围了老板,他们像是训练有素的保镖,每个人都带着黑色的墨镜,但更像是黑道,因为他们手中正提着铁棍或是棒球棒,满脸凶神恶煞,像是食人的恶鬼。整个月桂冠陷入一片死寂。
门口传来啪嗒啪嗒的皮鞋声,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光头男子静静地走了进来,西服胸口处纹着狰狞的夜叉石魔图,脑袋上,刻着黑红色的牡丹花,那是富贵的象征,看样子他是这群黑道的老大。
“你就是平宫伊藤?”光头男人轻蔑地问。
平宫伊藤瑟瑟发抖,他没办法不害怕,数十根铁棍正指着他呢!只要他稍微有一点冒犯,估计就会有一棍撩下来打爆他的头。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颤巍巍地蹲下,头底底地看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有那个女孩,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被包围的平宫伊藤,眼神中多了一丝无畏。
“是是,我是平宫伊藤,请问您需要”平宫伊藤深深地鞠躬,眼睑低垂,不敢直视那些人的眼睛。
“考虑好了么?别它妈墨迹地跟个老太太似的,我们是黑道,可不是收租金的房东!”男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骂骂咧咧地说。
“请,请您网开一面,让我再缓一缓!钱我一定会补上,钱我一定会补上!”平宫伊藤颤抖着,满脸写满了“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没钱”的表情。
“哼哼,真可笑,”男人冷笑,将平宫伊藤的哀求置之不理,“黑道不是慈善机构,欠黑道的钱有不还的道理,我们已经够仁慈了,给你拖延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你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失望啊,你觉得黑道还会心软吗?”紧接着,男人比划了一个手势,一个红头发的男人从他身后跳了出来,像早就在呆那里只等召唤。他身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只是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肥大,脚下的爱世克斯皮鞋擦的锃亮,确实是一表人才,只是给人一种“儿子大了想偷穿爸爸衣服体验成人感”的感觉,因为,他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
“哥,就是她!”红头发男孩满脸淫笑地指向那个表情坚决的女孩。
女孩默不作声,愣愣地看着男孩,又看了看平宫伊藤,似有所悟,坚毅的表情忽然崩开了一丝裂缝,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
光头男人看了她一眼,毫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带走!”接着,黑衣男子们蜂拥而至,将女孩抱起就往外走。
“不要!不要啊!”平宫伊藤无助地哀吼,他紧紧地抱住红头发男孩的大腿,“求求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