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不下去了,这件事先这么着。都很刺激吗?
她拧着帕子捂嘴痴痴笑,“公子真是好眼力,一下就猜出我是狐仙,请问公子可否猜得出我是什么狐?”
金亭等了许久还不见公子回去,擎着一盏豆灯出来,“公子,是谁在敲门啊?”
“狐仙啊。”徐元倚在门边,白皙的面容上挂着醉人的笑。
金亭往门外一看,吓得险些丢了手里的灯盏,两手举过头顶念道:“狐仙姑奶奶莫怪,我家公子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好来好去,我明天抓几只鸡孝敬您!”
徐元“噗嗤”笑了。
“诓你的,回去睡吧,我这就回去。”
阮妙菱疾步冲上台阶,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公子还没说我是什么狐呢,怎么能走!”
金亭听说狐狸都不是什么好物,虽然公子说是诓他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见她紧紧拉着公子的衣袖不放,忙冲去厨房找鸡血。
“公子你倒是说啊,不说,我可就捉你去山里,一辈子出不来。”
徐元顺着她的话道:“那敢情好,狐仙就把我捉去了吧,小生家里的夫人早不知去了何处,十天半个月也不肯捎个信回来……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忘了她的模样了,倒不如被你捉去山里做了鬼,好去寻她。”
“死鬼,倒是个痴情种。”阮妙菱痴笑着捶了下徐元的胸口。
“舍得回来了?嗯?”
阮妙菱大窘,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早看出来是我了?”
“去郝廷梅家里远远地就看见了你的背影,两辈子了,还记不住你的身影什么样吗?”徐元笑了一阵,“那我就太失职了。”
阮妙菱没办法,只能任他笑,笑得累了,才问:“你说有人敲门是骗金亭的吧,一路过来我可没看见什么人。”
“没骗你,方才真有人敲门,兴许真是狐仙看我长得俊俏,想把我的魂魄勾去呢。”
还惦记着这茬呢。
阮妙菱挂着他的手臂,脸热了一阵,推着徐元往里面走。
“公子!”金亭端着一碗鸡血冲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把小米,“狐仙奶奶,我家公子娶妻了,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没过徐元那关,阮妙菱就有心逗逗金亭,虎着脸道:“我真就看上你家公子了,有夫人算什么,休了便是。”
她刮了刮徐元的脸,语气颇为暧昧:“你家公子长得俊,我舍不得吃他的。”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看我的鸡血!”
金亭咬牙,端着碗就要泼过来,徐元连忙喝止住他。
“金亭,是我呀!”
阮妙菱露出原声。
“妖怪,你还敢模仿夫人的声音!”金亭急红了眼,撒了手里的小米,从脚边勾来一根木棍泼上鸡血。
这一番吵闹把院内的香巧和兔月都吵醒了。
“金亭哥哥,哪里有妖怪?”
金亭忙把冲出来的兔月护在身后,“你小心,这个女人是狐妖变的,她要勾引你们姑爷呢!”
兔月没看清楚,却被金亭的话给唬住了,揪着他的衣裳不敢动,嘴里喊道:“金亭哥哥快抓住妖怪,救姑爷!小姐回来没看见姑爷,会哭死的……”
“会哭死啊。”徐元低头笑道。
阮妙菱撞他一下,没好气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香巧扶着肚子慢慢走到门边,“这世上哪里有妖怪?都是人编出来吓唬胆小的人故事而已。”
“还是香巧懂事,”阮妙菱看向金亭,好生劝道:“你去端盆水来,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家夫人。”
“我不信,妖怪除了会模仿人的声音,连样子也能变得一模一样,洗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