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母胎单身26年。
余波气呼呼的划了两个字:电锯。
回到房间,余波仍在生气。气什么呢?浪费了的摩卡卷?居然没注意今天咖啡馆有个什么分享会?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像个学生似的被逼着回答问题?
都不是。是郝烺一脸嫌弃的表情。
余波倒了一杯酒。还没到可以饮酒的时间,但也不管了。
余波盘腿坐在窗前。崽崽蹭过来,挤进自己怀里。余波摸摸它凉丝丝的鼻子,不知为何,竟有些伤心了。
伤心、沮丧都是不良情绪,余波一直严格遵守自己制定的作息纪律,希望能规避这些没用的情绪,不被别的人、别的事影响,但好像未能达到期望的效果。“是下雨的缘故。”余波对自己说。
咖啡馆里,分享会结束,人都散了。郝烺和高明强面对面坐着。服务生端来他们要的酒。
郝烺记得这位总苦瓜着小脸的服务生,“最近你老板没欺负你吧?”郝烺打趣道。
服务生尴尬地站在一旁。
高明强打着哈哈:“我哪敢欺负她们,她们不欺负我就阿弥陀佛了。”
郝烺却没再接话,只低头喝酒,看似兴致不高。
高明强:“怎么了?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郝烺:“哪有?”
高明强:“当然有。”
郝烺转转脑袋,表情很困惑地:“我也不知道,有些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哪儿不舒服。”
高明强坏笑:“身体透支了?”
郝烺一本正经地:“应该是水土不服。”
高明强:“水土?哪?”
郝烺:“从南门店到这儿。”
高明强:“我去!你拿我开涮是吧。从南门店到这儿,十公里不到,还水土不服——”
郝烺:“但不舒服是真的,自从一个多月前调到这家店就时不时有种奇怪的感觉——”
高明强:“我看是被施亮儿闹的吧?这一个多月你们不是在闹分手?”
郝烺侧着头想了一会儿。“也许吧。”
高明强:“对了——下午那个小不点是你们公寓住户?”
郝烺:“她有名字——”
高明强:“我知道有名字——我不关心,反正不漂亮——我想说的是,她——你们公寓住户都这么拽的?”
郝烺笑了起来,他想起了余波的话:我刚才正读到一个女人害怕她爱的男人逃跑,就找了一把电锯把那男人的脚掌锯掉了……
“那当然。”郝烺说。
高明强:“那我从明天开始取消门禁卡八折优惠。”
郝烺:“那我提高咖啡馆房租。”
高明强:“哥——我的亲哥。”
梦魇中,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最近开始,他的出现频繁了许多。如以往一样,他从门口进来,一点点走近,最后站在床边。他从来只是站着,从来不曾碰余波。余波也仍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余波喝了酒,胆子似壮了些,她没像以前那么挣扎、喊叫。
“你是谁?”余波平静地问。
那人回答:“你不记得了吗?你创造了我,所以我来了……”
余波醒来,回想那人的话。
你不记得了吗?你创造了我,所以我来了。
什么意思?
余波摸摸脸,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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