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孟肆儿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狂跳的小心脏。
“难道这算是你说的‘凡人的乐趣’?”看着孟肆儿后怕的模样,摩祉笑道。
每回去到阳间玩耍,孟肆儿总是会提出许多“凡人的乐趣”让他尝试,说是弥补他这几万年的空虚,虽然就是一些划船赏花、喝酒品茶、听戏说曲之类的凡人普通生活,但也让他得到了不一样的体验。
“嘿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孟肆儿嘿嘿一笑说道,“以前我可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可以摸进皇宫,这哪是普通人可以进得来的。”
东摸摸,西动动,孟肆儿将这屋子翻了个遍,也是翻出了不少东西。
“宓娘以前真是后宫中人吗?”看了下自己翻出的首饰盒,里面满满当当放了不少金器首饰,孟肆儿感受了一下,上面的确都有宓娘的气息。
“没错,她本姓甄,是当今皇帝曹丕的第二任夫人。”摩祉找了个软塌坐好,看着满屋子乱翻的孟肆儿说道。
“既然是夫人,怎么侍妾几下枕边风就让皇帝下狠心赐死了她呢?”孟肆儿不解道。
甄宓之前说过,皇帝为了她将第一人夫人驱逐,说明皇帝当时的确是爱她的,孟肆儿实在想不通甄宓究竟犯了什么大罪竟遭此飞来横祸。
“点着那把火的,应该是那个吧……”摩祉向孟肆儿示意了一下屋子角落里的一个小书架。
孟肆儿蹲着翻找了好一会儿,在一堆普通竹简册中翻出了一张羊羔皮,端详了片刻回到摩祉身边挨着他坐下。
“是这个吗?”孟肆儿将羊羔皮递到摩祉面前,问道,“其他书册都放得很整齐,就这张羊皮叠得很小塞在书架缝里,应该就是宓娘藏起来的吧。”
“嗯,是这个。”摩祉看了一眼羊羔皮向着孟肆儿点头确定道。
“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有东西?”孟肆儿狐疑地盯着摩祉问道,这男人每次都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真是讨人嫌。
“天机不可泄露。”摩祉将右手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气得孟肆儿牙痒痒。
“哼!”孟肆儿白了他一眼,打开羊羔皮仔细瞧了瞧上面写的东西。
“塘上行……”孟肆儿轻声念起了羊羔皮上字迹依旧清晰的诗句,“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边地多悲风,树木何翛翛!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念完诗句,孟肆儿将羊羔皮紧紧攥在手中,久久不愿说话。
“单从这首诗,就能看出宓娘有多怨,她心里该是有多苦啊……”孟肆儿吸了吸鼻子,心里难受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人性私欲使然罢了。”摩祉将孟肆儿攥紧的羊羔皮拿到自己手中,说道。
“可是也不能单凭这首诗,就让皇帝治了罪啊?!”孟肆儿无法理解,这诗句内表达了如此多思念丈夫之情,为何曹丕还会将她赐死?而且她看过那满架子的书册,都是甄宓所写的诗句,为何只有这篇让曹丕动了怒?
“人一旦起了恶念,就无法停止了。”摩祉看着手中的羊羔皮,将羊羔皮作了折叠递给孟肆儿说道,“那个侍妾得了这首诗之后,将上半部分的思君之情去掉了,只留了下半部分的怨念拿给了曹丕,再煽风点火告诉曹丕说她的夫人诗句末句是诅咒他死掉,你说作为皇帝,他会怎么想?”
孟肆儿仔细看了看羊羔皮折叠后所剩的下半部分诗句,的确,这部分的怨念颇深,若是不与全诗一同看得话的确会让曹丕产生误解。
“这侍妾怎的如此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