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打不开,我从裤兜里掏出了打火机点火照明。
爬到悬梯尽头,在火苗的幽光之下,我看到面前有一扇一人高c窄窄的铁门。
此时脚下还有蜈蚣从铁门里面进进出出。
门并没有上锁,但是贴了一张黄色写满符文的符纸。
我的心跳有点加速,那种接近事实真相的紧张感把我包围了。
深呼吸几下,我轻轻揭下符纸,用力推开了铁门。一股腥臭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
这个只有四五米见方的密室里,地上放着一个阔口大坛子。坛子里正中垫上了一个石头墩子,上面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诡异的是,在坛子里,围着盒子周围插着五根像鸡骨头一样的东西。顶上栓着红线,连成了一个五边形。
那腥味就是从这坛子里传出来的。我举着打火机探头往坛子里一看,胃里顿时有点难受。
坛子底部是红褐色的干涸凝固的液体。不用说,凭直觉就知道,那一定是血无疑。
我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第一眼就感觉这一定是某种阵法,像是要困住里面的东西。
这个盒子里应该就是那鬼崽子要的东西吧。但我没敢贸然动手,如果里面封印着什么更凶的东西,岂不要闯下大祸!
这时候,打火机里的油耗尽,火苗摇晃了两下,熄灭了。周围重回一片黑暗。
我正着急,身后忽然有亮光闪动,随即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传过来:“终于被你找到了”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在台阶上烧纸的老太太。
她拿着一把手电筒,周围才又恢复了光亮。此刻老太太脸色阴沉,目光里充斥着幽怨。
“你你是人是鬼?”我结结巴巴的问道,赶紧低头一看,还好,地上有她的影子。
“大娘,您”我本来想问问她是怎么上来的,这身手也太矫健了吧?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问题要弄明白。
“您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清楚这老太太的立场,不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一定是个知情人。
老太太看我的眼神冷冷的,好半天,她叹了口气。
“那是风的骨灰啊那孩子死的太惨了”
“风?”我脑子飞速运转,“您刚才就是在给她烧纸?”
我顺着她的话头说,这样或许能拉近一下心理距离。
老太太点点头:“今天是风的忌日。”
“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儿子一样可怜他死了以后也不得安宁,灵魂被困在这里,无法超生啊”
等等,儿子她说的风,是个男孩?看来并不是这里的剥皮恶鬼啊!我了个去,难不成还有一个?
我腿肚子有点转筋。
那这夹层里的东西到底是那鬼丫头的,还是风的?
我自认智商还是在线的,怎么这会儿完全云里雾里?
“大娘,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带着哭腔说。
老太太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风的爸爸当年是有名的建筑设计师。这座楼就是他设计的”
老太太的讲述,把时间拉回了上世纪九十年代。
永芳堂的设计者名叫董辉。妻子高洁是从事服装设计行业的,两口子都是青年才俊,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夫妻。
但美中不足的是,两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人到中年的夫妻俩就到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四岁的男孩,取名董建风。
最初的两年,两人对这个养子还是很不错的,还专门雇了一个阿姨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不过第三年的时候,高洁忽然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