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中国”后,6月24日不再单单是魁北克省的省庆日,同时也成为了“独立国庆日”。对于大多数魁省的法裔来说,不仅仅是都想通过这一天显示自己作为魁北克人的自豪和骄傲,更重要的是向加拿大联邦示威,表达他们最终独立的决心。
为了迎接这个节日,移民局给我们学校也下达了任务,让我们学校排练一台节目,到时,有领导人会来与我们联欢,蒙特利尔电视台也会来采访和实况转播。
每天我们的正式语言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用来排练节目。上午荷妮老师教我们唱一首歌,下午荷妮老师的助教教我们唱另一首歌。
荷妮老师教我们的那首歌是一首法裔祖先留下的古老的童谣,歌词我基本上不懂,只记得里面有两句是“鸟在树枝上,鸟蛋在鸟巢里,鸟要到鸟巢孵蛋…”。下午那首歌好像是关于法裔前辈流浪天涯的歌,歌名好像叫“鞋子”,歌词意思大概是:鞋子穿在主人的脚上,跟着主人勇敢闯天涯…。
由于两首歌都是古老的歌谣,里面的一些词和用法非常艰涩难懂,同学们只是像小孩子们唱京剧一样跟着老师鹦鹉学舌。
独立日到了。那天,大家按照荷妮老师的要求穿蓝裤子白衬衣,这两个颜色是魁北克旗子的颜色,代表着魁北克独立的颜色。我下身穿的是蓝色牛仔裤,上身穿白衬衫。这让我想起了童年,每当学校欢迎外宾参观,老师一定让同学们穿白上衣蓝裤子。没想到文化大革命还用了法裔的颜色。
来到学校门前的草坪,那里已经是熙熙攘攘,音响设备播放着欢快的乐曲,同学们、老师、校董事会成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些还带着家人和孩子来了,移民局派来的乐队已经在草坪前面坐好,现在正调试他们的乐器,电视台的记者穿行在人群中寻找采访对象。
其实采访对象是安排好的,昨天记者们已经到我们班里来过了。我们班挑选了一个,是哈森娜。
记者采访哈森娜。记者问哈森那今天开心么?哈森娜说:“开心,”刚开口说了这一句话,她就开心地笑个不停,记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着记者问哈森娜:“来到魁北克觉得适应么?法语学的怎么样?”
哈森娜回答:“我有幸来到魁北克,这是我从小的梦想。特别是来到了“承诺”这个学校,就像来到温暖的大家庭,这里的法语教学非常成功,以前我一点法语都不会,现在已经可以用法语说话了,我感谢“承诺”学校,我感谢魁北克,魁北克万岁!”
围在旁边的同学和老师为哈森娜的精彩回答而热烈鼓掌欢呼:“魁北克万岁!”
乐队已经准备好,该我们唱歌了。我们十几名同学来到乐队旁,站成一行,荷妮老师在前面指挥。电视台的摄像机架在我们侧前方。这时,草坪上已经挤满了人,除了其他班级的同学老师,还有附近的居民和过路的行人。我们在老师的指挥下开始演唱,开始是我们唱,接着大家都跟着我们唱,魁北克人都会唱这两首歌。马路上开车的司机听到歌声,都减慢车速,不断有节奏地鸣笛,为我们加油喝彩。
我们的歌声在观众的欢呼声中结束,我们学校的董事长是一个长相和穿戴颇像英国女皇伊丽莎白的八十几岁的老太太,她满面笑容地走过来同我们一一拥抱,她后面还跟着几个移民局负责教育的官员也和我们一一握手。
接着是舞会。乐队奏响了欢快的舞曲,草坪上所有的人都舞了起来,最开心的是哈森娜,她很善舞蹈;还有何塞,舞蹈最能展现南美人热情和乐天的性格。
我也随着大家跳着。可越跳觉得越不是滋味,总有一种替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觉。我不跳了,走到人群边上,看到宛秋也站在外边,她看我出来了说:“咱跟着起什么哄。他们闹独立对咱们有什么好处?!我们是冲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