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跪不起,用手往达摩洞深处一指,“方丈!了然祖师圆寂了!呜呜。”
未及幻休答话,身后无恶c无善四人闻言顿时狂奔过去,见了然禅师已经双眼紧闭,法相庄严而又祥和,身前挂着菩提念珠,嘴角仍挂着慈祥温和的微笑,身躯却已冰冷多时。四僧大恸,哀伤不已,幻休也是悲伤欲绝,引众僧行三跪九叩之礼,处理一切后事等自是不提。
待诸多杂事了结后,幻休方把那持棍僧喊来,详细询问,一来他想知具体经过如何,二来刚才那一棍幻休觉他内力竟在自己之上,可眼见的僧人分明只有二十余岁,级别也较低,少林寺僧人众多,此人幻休都叫不出名字,可见平时并不出色。那持棍僧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叙述起来也是吞吞吐吐,众人皆觉此僧着实笨拙,废了半天劲,才听出个大概。
原来那持棍僧名号正道,乃是后厨的一名僧人。昨日晚上,他因肚痛拉稀并未用膳进水,而辟月神教依旧故技重施,于少林水井内投毒,使众僧饮食一个时辰后内力尽失,而后以穿云箭偷袭,再乱刀而入。他惊恐之下逃窜,仗着自己内力未失慌不择路的跑到达摩洞,或许命不该绝,竟无意间触动了达摩洞大门的机关消息,此时他哪里还管什么禁地,逃命要紧,当即奔入。哪知了然大师此时正参悟洗髓经至重要关头,大门一开,外面喊杀声震天,惨叫声不绝于耳,了然哪能参禅悟定,竟被洗髓经反噬,惨遭走火入魔。弥留之际,眼前只有这人,了然或觉天意如此,便将自己毕生内力悉数传于此人,而后欣然圆寂。这正道虽得到了然神僧的百年功力,却一招半式都不会,更不能对敌,但他发现自己狂奔之下,竟然比寻常不知道快了几百倍。靠着一点血性,他硬是来回奔波近百次,于黑暗中救下了这达摩洞内的诸多僧人,直到已在没有发现活口为止。为他们简单包扎之后,他就拿着木棍守在洞口盼望着幻休方丈能尽快回来,于是才有了开始的那一幕。
“阿弥陀佛!你是说了然禅师将毕生的功力都传授与你?”幻休一脸惊异,却暗道难怪适才他那一棍毫无招式,我却是硬接不住。
“请方丈赎罪,弟子,弟子当时也做不了主,了然祖师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功力,就一下子让我倒立在他的头顶上,然后就有一股雄厚内力传至我体内,弟子也是身不由己,拼命挣扎,可弟子笨拙,竟死活也下不来。望方丈赎罪,也请方丈责罚!”那正道诚惶诚恐,心中想虽然了然禅师不是自己害死的,却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若是方丈责罚,他也当无怨无悔。
幻休兀自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了然禅师有心将毕生功力传授给你,哪是你想接受就接受,想拒绝就拒绝的。少林众僧见这正道其貌不扬又颇是笨拙,此时竟得到了了然禅师的百年功力,也觉得世事无常,祸福难测,哪能说的清楚。
“阿弥陀佛,也罢也罢,既是如此,你定与我佛有缘,我且问你,来寺几年?”幻休却思虑方丈一事,眼见并无合适人选,此僧虽然笨拙,却得莫大机缘,不知他是否心存慧根,当即一问。
那正道却不知道方丈为何忽有此问,倒也老实回答:“启禀方丈,弟子十四岁进寺,至今已有五年。”
“五年,时日也并算短,你且讲一句你自己领会的偈语与我一听。”
正道踌躇许久,方才一字一句说道:“云缵绝顶,月锁幽岩。石人抚掌,木女舒颜。”
众僧闻之大惊,看着人笨拙无比,没想到这句偈语竟佛法高深,将色即是空c空即是色的佛理表达的还要透彻生动。
幻休也是接连点头,口中称是妙极,看来少林后继有人,自己也可达成武林大会中对群雄之诺。当即将正道扶起,转身对众人说道:“我有要事相告,且已思虑良久,众人万勿多言。此人既得了然禅师百年功力,自然算得上师叔祖的弟子,我欲将其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