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听到喊声的白衣书生顿觉不妙,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轻信那“天命判官”左天庚了,随即施展绝上轻功,迅速折返;而此时,听到那凄惨喊叫声的左天庚也不由心生异样,赶紧大步返回。走至酒肆门口,那白衣书生立即被酒肆内的惨像当头一棒,只见刚刚八人,转眼已全变为尸体,鲜血横流,空气中都弥漫着腥味,令人作呕;只有那红衣小姑娘蜷在桌下,目光呆滞,瑟瑟发抖,显然已经吓坏,而那凄惨的喊声显然是自她嘴中发出,鲜艳的红裙不知是沾满了鲜血还是其他,艳的靓丽,说不出的诡异。
白衣书生正准备进店好生安抚小姑娘以便问出究竟,忽觉背后一股凛冽刀风袭来。他灵巧避过,转身看到已目眦欲裂的左天庚正舞者那乌金钢刀,“好你个鸟屎独孤,枉我把你当好人,没想到你为了那一百万两白银残杀八条人命;刚才还惺惺作态,现在为了灭口连那无辜的店家都杀,我真是有眼无珠,拿命来啊!”
左天庚一边喊着,一边竟顾不上什么刀法身形,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可见天性耿直的他已经气急,招招凌厉,刀刀毙命,全往那白衣书生身上招呼上去。
“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是听到喊声才折返回来。”那白衣书生依旧不愠不火,冷漠的说道,同时施展轻功闪避,并不还手。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还是那可怜的小姑娘?独孤小子,看大爷替天行道,杀了你这虚伪的小人!”左天庚吱哇大吼,步步紧逼;那白衣书生纵使武艺高强,但面对这不要命的打法不还手也是招架不住,只得施展绝妙轻功,跳出战斗圈。
“我说了,不是我杀的,我也刚到。”
“呸,事实都摆在面前,还想糊弄老子,拿命来!”左天庚已经气急,那白衣书生见解释无用,只得如蜻蜓点水般几个纵跃,向远方疾驰而去;左天庚手持钢刀,虽轻功是他的不足之处,却也脚下发力,狂奔追赶。
扬州府衙,内厅书房,一人正负手沉思,身材略显瘦弱,背影颀长,虽穿一身素衣,但遮掩不住久居官场的从容大气。“想我莫与齐少年成名,进士及第,又蒙皇上钦点探花,官拜五品知州,哪知因我不愿和那严首辅沆瀣一气,党同伐异,又曾议论他虽为首辅,实乃闭君主之听c阻君王之道。不成想就因这一句话,竟将我在这五品任上一留就是十余年,而任职都是野蛮荒夷之地,想大明王朝怕也再无第二人了吧。我本已不做他想,以为就此终老一生,只是近日这调令却来的奇怪,不仅官升一级拜为知府,而且任职扬州,要知道这等肥差平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捞不上,真是匪夷所思。”
莫与齐正劳心神,忽闻一阵急促有力而不失沉稳的敲门声。莫与齐治家严谨,平常下人断不敢打搅他在书房办公议事,只有一人他甚是得手,便是这随身师爷赵一亭。说来这赵一亭原本是江湖中人,武艺虽不是顶尖高手,却是极有名气的消息通c智多星,在江湖中以出售情报c出谋划策为生,江湖人送外号“千面赛诸葛”。只因为这赵一亭除了智谋不凡c消息灵通之外,为了出售消息而不被追杀,练就了一手绝好的易容术,每次与买家见面都不是同一张面孔,故得此名。
莫与齐能与之相遇,也实属巧合。因那赵一亭虽一再小心谨慎,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因一则情报得罪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马帮。在惨遭追杀已奄奄一息之际被外出放浪形骸的莫与齐相救,为报救命之恩,也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同时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伤好后,赵一亭便铁心跟在莫与齐身边做起了随行师爷,自此江湖再无“赛诸葛”。莫与齐每有要事不决,都请问与他,赵一亭往往能一语中的;如有心烦意乱之时,莫与齐也爱拉上赵一亭一醉方休,倾吐朝政时弊,畅谈江湖恩怨,不亦快哉。故而两人名为主仆,实则有兄弟之谊,若不是他这几年相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