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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放在心里存着。只要恩师高兴,不喝她敬的酒也成。

    2003年七月三号上午七点,她和同乡的一个女生,两个个子娇小的女孩,大包小包带拎夹拖地把能占据半节托运车厢的行李弄到托运中心,安顿好行李后两人踏上火车,登上回家的征途。

    终于可以跟混迹了四年的这座北方古城说再见了。坐在硬座上的林建宁握紧手机,翻阅着昨晚她收到的一条用陌生号码给她发来的信息:“小公主,我知道这四年里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昨晚她曾回拨电话,可是对方始终不敢接电话,所以,这个自作多情的人,她至死都没查出是谁。

    大学里她重新联系上读高中时在她家附近武警中队服兵役的初恋男友。他们曾经一起去电影院看过黄片,看片时她靠在他肩膀上,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他双眼盯着屏幕,不看她,自始至终坐怀不乱。在建宁爸爸出差时,中午他溜出来,跑到她家里陪她午睡。他们并肩躺在床上,他握着她的手。这个俊俏干净的男孩,除了教会她如何伸出舌头与他接吻之外,什么都没有做。所以,直到大学毕业,她还是处女。

    而她的好朋友吴莉艳却经历了一场让人痛彻心扉的恋爱。

    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有一天在学校咖啡店门口把吴莉艳拦住:“这是我第十五次在同一个地方看见你,我对自己说如果第十五次见到你的话,就一定要走上来跟你打声招呼。”

    他温和谦逊,笑容明亮。莉艳很快就在他的甜言蜜语和玫瑰花攻势下沦陷,开始夜不归宿。青年男子一开始每个星期来一次,在学校外面的小旅馆和她的好朋友吴莉艳住上一夜就走。两三个月之后减少了来的次数,一个月只来一两次。再过几个月就彻底不见了,电话打不通。

    吴莉艳拿着他给她的名片去查询,到了他说的什么他家是中药世家,在首都开的某家连锁“养生堂”药店一问,人家说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人。建宁陪着她的好朋友走过大都市某条温润潮湿、长满青苔的青砖路,她紧紧搂着莉艳的肩膀,希望自己能给心如死灰的好朋友一些安慰。曾给她们带来一丝希翼的药店在她们身后渐行渐远,一如她们的青春,和大学美好疼痛的时光。

    读大三时,她手里握着话筒,听着从遥远的华东××省打来的初恋男友的电话。他喝醉了,说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他结婚了,有一个小孩,妻子跟他同村。她想起他跟她描述的冬天里大雪压着麦子的场景:“大雪瑞丰年”。窗外,雪花如落樱般纷飞。他的妻子,会跟着他一起去收麦子吧?肯定会的。

    毕业前夕,她接到他的电话,她告诉他,她已经找好工作,准备离校了。他让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如果换手机号码,要告诉他,她答应了。

    她和老乡坐火车坐到了省会芜宁,老乡坐上大巴回玉川市去了。半夜里在大街上找不到回家的车,正在四处转悠的她,被一个拉客的阿姨带着去前边搭车,阿姨问她要了十块钱,叫她上了一辆大巴。上车了她才知道,车上的售票员只收别人两块钱。明显被人骗了。

    车上那个不但微胖还长得黑黑的售票员,告诉她这辆大巴是他买的,拉客那女的他不认识,“学生就是好骗啦!”下车时他给回她十块钱,并要走了她的手机号码。

    七月五号零晨两点,她回到了梧桐市。准备第二天到珉西大学报到。

    第二天一大早,她接到学校人事处通知她去填表的电话。她换了一条V领黄色的长裙,其实她个子娇小,穿长裙根本就不适合她,只不过那条裙子是她所有衣服里面价格最贵、料子最好的。长裙让她有安全感,穿长裙时身体从头到尾都被包裹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

    踩着细跟高跟鞋,涂着口红,脸上抹着粉,扎着马尾辫出现在人事处的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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