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顺着阴极的石板缓缓进入坛底。
如今阴阳坛上,只剩左丘太辰一人。
左丘太辰将“四题”挂匹拉到身旁,又是把靠在坛边一块无字横幅呈于坛中,大声道,
“千文四题,畅谈所以!”
八字之间,左丘太辰长袖挥舞,赫然在那无字横幅上写了三个大字。
何谓礼。
何谓礼?
白玄看着左丘太辰写下的字迹,不禁皱了皱眉头,这难道就是第一个论题?
可这样的论题,究竟该要如何叙说呢。
还不等白玄把字看个明白,玄坛之内就是陡然传出一阵笑声,接着一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起身来道,
“我还以为左丘庄主出得什么难题,何谓礼?这还不简单么,揖让、周旋,礼也!”
胖子才是语毕,地坛之中马上就有一个权贵模样的人起身道,
“荒唐,如此也可算得礼?论礼,自然是要铺筵席、陈尊俎、列笾豆,升降酌献酬酢,礼也!”
这就是“四题”!
左丘太辰才是给出论题,白玄都尚未有所反应。
文坛之内居然就已是这般剑拔弩张,气势汹汹,与先前“七对”之时完全不一样!
听得那权贵之言,古黎崇冷笑道,
“哼,那样小家子气,算得何礼,也就是像你们那样小城小镇,才把如此当礼。论礼,当是礼经三百,威仪三千才是!”
白玄没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古黎崇,怎么一到“四题”之中就变得如此积极。
而他论述观点,也全符合他威严的气势。
白玄看得佩服,但隐万无却是冷冷道,
“这几人所说,哪里算礼!”
白玄许是当真才疏学浅,实在没有办法体会这文斗畅快。
瞧着就连隐万无也是跃跃欲试的样子,白玄不禁好奇道,
“那先生,您以为如何呢?”
还不等隐万无多说,又是一人侃侃而道,
“原来古老前辈也就这点见识,还威仪三千?又不是打仗,要什么威仪三千,在下认为,礼,最重要的是有人遵守,方才为礼,即礼者,法之大分,群类之纲纪也!”
白玄转头望去,这次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风云阁的谢凌!
听闻谢凌一言,古黎崇尚未有所反应,紫嫣倒是先嗤之以鼻道,
“就他,就风云阁?还纲纪?他倒是还真有脸能说得出口!”
白玄冷冷盯看着谢凌,谢凌说的话,和他做的事判若两人,就连白玄都觉得可笑。
他也是着实不知道谢凌如何做到厚着脸皮,还能这般侃侃而谈的。
隐万无轻轻飘落,淡淡说道,
“老夫便与你说说,但凡你想与之一辩,便可将老夫的话拿去与他们对峙!”
看来隐万无终归还是坐不住了,此时此刻,白玄才是真正体会到了“千文筵”的魅力。
才明白为何这么多的文人都汇聚在此的原因。
文坛争斗,各抒己见。
正当隐万无与白玄阐述观点之时,天坛之内又一个声音传来,
“谢文贤此话在理,当真说到我的心坎里了,那我便不反驳,只是稍做补充,礼者,法度之通名,大别则官制、刑法、仪式也。”
这人说的话几乎与谢凌想要表达的一样,可在他的眼中,似乎礼这个东西,更多的像是一种束缚,一个枷锁,一个让人们可以心甘情愿为你卖命的枷锁。
既然有人支持自己的观点,谢凌愈发膨胀起来,甚至高举酒杯要与那人把酒言欢。
瞧着谢凌如此趾高气昂的模样,白玄忍不住冷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