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紫嫣如此,左丘水欣喜若狂,好似生怕紫嫣反悔一般,忙是叩首伏身,跪倒裙下,大声唤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白玄才是缓过神来,忙对紫嫣皱眉道,
“紫嫣,你别”
紫嫣不管白玄所言,美目一瞪,冷笑道,
“我收我的徒弟,关你什么事!”
白玄屡次吃瘪,看来紫嫣这个性子是要耍定了。
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当下唯有无奈摇头,叹了口气道,
“行了行了,你收就收罢,我随便你了可好”
看着紫嫣那得意的笑容,白玄愈发苦恼,哀怨道,
“如今想走都走不了,你还有心情收徒弟,当真心宽”
紫嫣没好气地撇了眼白玄,缓缓道,
“也不知方才是谁非要嘚瑟,惹得人家老庄主起了兴致,这会知道麻烦了?晚啦!”
眼看白玄叹息间,汪伯突然从门外进来,神色古怪地打量着白玄与紫嫣,接着又是看了看跪在地上拜师的左丘水,疑惑说道,
“你们与庄主说了什么?”
左丘水嘿嘿一笑,从地上跃起道,
“我师父哦不对!恩公方才对上父亲那幅墨宝的下半句,当真精彩,我瞧父亲着实赏识他呢!”
汪伯抬头瞧了瞧墙上那幅“树德莫如滋”,一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淡淡念叨,
“击疾莫如尽”
左丘水听罢一颤,惊讶道,
“汪伯您也知道?原来原来当真有这半句!”
汪伯微笑点头,那本就老迈的面容显得愈发沧桑,摇了摇头道,
“这半句诗乃是庄主十年前悟道,可惜有违他意,更是自恨为何会有这般想法,没想到今日”
言谈之间,汪伯悄悄抬头,复杂的眼神打量着白玄,竟是没有接着说下去。
白玄瞧着汪伯那几分忧愁又是几分无奈的眼睛,仿佛看懂了些什么,微微皱眉道,
“没想到今日竟是被我这个黄毛小儿道破,也算是正了他的意图?”
白玄语毕,汪伯突然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得很!看来白少爷果然有些想法,也难怪庄主居然将你这魂师以上宾相待。”
白玄听罢摇头笑道,
“汪伯所言差异,左丘庄主能待我如此,不过是因为我凑巧对上半句,若是他也与您一般知道我的魂师身份,恐怕早是要扫地出门了罢”
汪伯听着白玄把话说完,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白玄心中不解,刚欲询问,汪伯竟是自己开口道,
“白公子是在跟老奴故意装糊涂么,既然连老奴都能看得出来,你觉得庄主会不知道?”
汪伯一言,惊出白玄一身冷汗,就连紫嫣那边,都是不由一颤。
更不用说是左丘水,他打死都不相信,如果父亲已然知道白玄乃是魂师身份,又怎么可能不责罚自己,当众发怒赶走二人呢?
甚至还安排汪伯来上宾礼待,简直匪夷所思。
瞧着众人这惊恐模样,汪伯自己反而有些疑惑,失笑道,
“难道你们当真是如此想的?”
白玄看了眼左丘水,又是与紫嫣面面相觑,最后才是对着汪伯无奈点了点头道,
“您若不说,晚辈还真没有看出来,可真是如此,又所谓何呢?”
汪伯淡淡一笑,指着厅堂中那幅悬挂墨宝道,
“若非对上的是此句,恐怕庄主也不会如此。”
听汪伯这么说着,紫嫣心生疑惑道,
“难道此句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汪伯缓缓放下手指,那佝偻的身躯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