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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你,其他女人不过是明面上的,你才是我真正放心里的人。”失而复得的心喜,让他有一肚子讲不完的情话。
越是想说清,便越是说不清,莫芊桃早知他嘴皮子利索,只是没料想到他居然这般厚颜无耻指黑为白。
罢了,说再多也是浪费唇舌。
“我渴了。”
一说到渴字,莫芊桃才察觉自己似乎有两天未喝一口水,嗓子眼里干涸的都要冒烟了。
吴穆赟直接将整个瓷壶递了过去,莫芊桃本就不是矜持之人,接过便咕噜噜直往肚子里灌。
待她放下瓷壶后,书房里回归平静,吴穆赟吃饭也不吧唧嘴了。忽然没了动静,她便忍不住瞧了一眼,只见吴穆赟眸光深邃的看着自己。
莫芊桃迅速转过脸来,装作没看见。
“过来吃饭吧,即便是有心寻死,也得死得比常人漂亮些不是?”吴穆赟的话直击她内心,鬼使神差的她走到桌边,不受控制得端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她吃饱后,吴穆赟才叫人收拾桌子,继而便离开了,临走是吩咐下人看紧些,莫要让人随意进出。
他这一走,无形中的一股压抑感随之消失。莫芊桃深吸一口气,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这地方她去年来过去一次,那日正好吴穆赟娶妻。
推开窗户,竹影濯濯。窗口的大足够容纳她钻出去,探了探头,不远处一个黑面仆人正死死盯着她。莫芊桃缩了缩脖子,退了回来,往软榻上一坐,忽然想明白了。
他居然要留着自己好吃好喝的伺候,那何乐而不为呢,再则,吴穆赟能容她,凤榕溪那个醋坛子也容不下,只要她在这一天,这后院起火是迟早的事,到时,吴穆赟焦头烂额的,只怕会将她赶出去。
她又再抬头看了一圈,感觉无甚趣事,便躺下看着满屋子的烛火,不知不觉的居然睡着了。
翌日,醒来时,吴穆赟放大的脑袋救抵在她鼻尖处,她吓得尖叫一声,立刻弹起来,正好脑门相撞,她几乎被撞晕过去。
这男人不光骨头硬,脑门也硬。
看着她额头高高鼓起的红肿,吴穆赟不禁担忧,“可觉着疼。”
“废话!一大早的你贴这么紧干嘛,神经病呀。”莫芊桃被吓得不轻,她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鲜活。
即便是被骂,看着她能这般直诉心中不满,吴穆赟亦是高兴的。
“眼下已经不早了,你自己往外面看看。”
经他一提醒,莫芊桃才发觉已经是日照三竿
她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想来也有不可思议,除了睡梦中不断朝自己呼救的奶娃子,让她心中凄然,其他一切都好。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心酸得很。
她原本是想惩罚自己,可到最后她居然连这点都做不到,她真是个无用的人
见她又不说话了,吴穆赟便将命人连个赶做的衣裳送到她面前,先让她高兴高兴。
“我命人给你做了新衣裳,你看可欢喜。”说完这句话,吴穆赟注意她双肩在轻微的颤动,用手指托起她下颚,只见她已经泪流满面。
“你莫哭若是觉着疼,我给你揉揉。”吴穆赟不知是哪儿做错了,是衣裳补不喜欢,还是因为撞疼了。
“你不要管我——你就随我去吧——我连自己的孩儿都保不住,我还有何用”说着,她开始放声大哭。
对不起,都是我无用。
你本可以和普通孩子一般成才,可你连出身的机会都被人剥夺了
她在心里无数次的自责,道歉。换来的是,次比一次更深刻的内疚。
“为何我没有死去,为何还要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为何要对我这般残忍——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