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蛇虫鼠蚁,可毒得很,”这话也不是全然吓唬她,万一着了道,不及时医治,可真会死人的。
奈何她一身素衣,又瘦得跟纸片似得,一时间竟难以察觉她的方位,桩子是越追越急。
“娘子——你等等我——”
桩子这下连肠子都悔青了。
莫芊桃本就无甚力气,若不是一身衣服帮了她,早就被桩子抓回去了。产过后,身子也虚得紧,没跑几步便气喘吁吁的,浑身无力。
察觉桩子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她这才开始心慌,若是被抓了回去,她还不如立刻死了算了,倒不是为留住所为的清白,而是她已经受够了人世间的苦难。
如此想来,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前一冲,想一头撞死在眼前那黑漆漆的树桩上,怎料被人用手臂一把揽住,钻进了陌生人的胸口
她一惊,晕厥了过去
吴穆赟愕然的接住怀着呼吸急促的人儿,万万没想到,她就好似迷路的鹿一般,撞进自己怀中。
当真是老天爷都帮着他。
这下撞见苦苦寻觅的吴穆赟,对于莫芊桃来说,不过是刚逃出狼窝又进虎口罢了。
桩子的视线已经适应了白茫茫的一片,此时,吴穆赟一身的黑衣倒显示十分突兀。
他随手拾起一根木棍,朝黑影冲过去,“什么人?”话音未落,他已举起棍子砸了下去。吴穆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棍子的另一端,用力甩了出去。
桩子顿时跌了个狗吃屎,抬眼才发现莫芊桃已经躺在陌生男人的怀抱中,想到自己都还不曾碰过,便被人这般占便宜,桩子十分不甘愿,“你是什么人,抢人家媳妇都抢上门来了。”
媳妇?
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错觉,以为是夏淳沣出现了,转念一想夏淳沣何曾有过鼠辈行迹,顿时便镇定下来。
“你媳妇?你也配?”说着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桩子面上,还不待他反应,吴穆赟又道,“你若识时务,马上离开,我便饶你一条狗命。”
“你——你——”桩子心里发怵,因看不清吴穆赟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桩子以为自己遇到取命的阎罗,顿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里,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回走。忽而,一阵劲风从耳边啸而过,几乎是在是在同一瞬间,一股刺骨之痛传来,心脏被刺穿了个血窟窿,只是吸一口气的时间,他便歪头倒在潮湿的地面上抽搐几下后,便再也无法动弹了。
吴穆赟将莫芊桃一把抱起,才察觉她轻得很,心中一阵抽痛过后,缓缓跨步朝林子外走去。一直在林子外等候的李俊儒,怎会想到他家大人不过是撒泡尿的时间,居然还能带回来一个瘦骨嶙嶙的人。
“大人!”他惊讶上前,想去接过那人,却被吴穆赟不动神色的躲开了。
“是莫娘子?”看他大人心翼翼的摸样他也猜到了七八分。
还真没死,到底是命硬的主儿。
一双眼睛在她身上瞟了瞟,瘦成这般,怕也只是苟延残喘。
“你先去找辆马车来,我抱着她慢慢往前走,你回头我们便能遇见。此事不能耽搁,务必在天亮之前找到。”他本来留在原地等待,可他刚刚才杀了人,自是不能久留。
原本两人来的时候,是一人一匹马,吴穆赟不忍她受颠簸,加上她眼下不适合露面,寻个马车来省不少事。
约摸半刻钟时间,李俊儒驾来一辆破旧马车,吴穆赟将自己的外袍子脱下垫在上头,继而,将昏迷的莫芊桃抱了进去。李俊儒则留在外套架车前行。
回到府邸,走的是后门,悄悄将莫芊桃放入书房后,便让李俊儒去找吃食来。
莫芊桃醒来时,约摸是晌午时分,正是烈日当空闷热之际。吴穆赟不时给她晃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