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姘头。”村长一阵指挥,让人将吴穆赟也绑了一起沉塘,算是对两人的开恩,日后在地府或许能相遇。
“我看谁敢!”
李俊儒大步一跨,挡在他主子面前,丝毫不马虎的捍卫主子的尊严,“你们谁敢动他一下,便是与朝廷为敌,袭击县官罪名可不轻。”
一听是县官,众人都蔫了。面面相觑之后,谁也不敢再做出声,聪明些的都悄声无息的逃开了。
“这你说你是县官便是县官,你有何证据证明。”老村长也急了,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沉塘是必然的连带他身侧的跟班也一并处置,免得夜长梦多。
吴穆赟从怀中掏出腰牌,“你可认得?”
“草民有眼无珠,竟未将大人认出,还望大人赎罪,大人既然来了,进我屋里喝口淡茶吧。”村长目光变得暗淡,快得难以捕捉的惊慌,眨眼消散无踪。
“哼!见风使舵的老东西!”吴穆赟上前对着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脚,老村长倒在地上顿时踹不过气来。
看热闹的人,谁也不敢多说话。
“大人大人饶命”
“草菅人命,是谁给你的权利?”说着,他眸光一抬,眼里多了抹狠戾,“你们都是帮凶,谁也逃不过,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刁民。”
“大人尚且需要断案才能处刑,你们居然私自便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拖去沉塘,这可是藐视当朝刑法与铁律。”担心吴穆赟将私人感情暴露太多,李俊儒不紧不慢的将话扯正。
“这这草民亦是觉得残忍了些,可那夏家的婆子非得要这着狠手,况且,像这等下作的女人,村里在几百年前就有沉塘的铁律,故而故而”村长不动声色的将夏莲枝拖出来顶罪。
夏家婆子!
夏莲枝!
吴穆赟如何能想到,她最终死在自己婆婆手中。
这老婆子简直丧心病狂。
她临死之际该是多么的惶恐,以及绝望。
一想到这里,吴穆赟感觉自己心脏好似被人揉碎一般,痛得他呼吸困难。
见自家主子,已经沉溺在痛苦之中,李俊儒只能代替他发言,“她可不是下作之人,她有恩于我们大人,你们竟如此随意便给人定罪名,简直目无王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加派人手下河给我捞,哪怕是剩下骨头渣子。”吴穆赟一拳头狠狠落在树上,关节处流出温热的献血,冷眸一眯,他的目光好似吃人的老虎,“将夏家那个婆子,以及村长押送衙门。”
这些事,李俊儒显然一个人忙不过来,若是回县城里找人,一来一回也得耽误不少时间。
“你c你c你跳河里给我去找,办事得力,大人兴许会免了你们的罪刑。”之后又找了几个看着聪明的,“你们几个去将那夏婆子压来。”
安排好事宜后,李俊儒便劝抚他,让他回去歇息,会有好消息传达。
好消息?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无非是找到尸首。
一联想到那画面,吴穆赟感觉自己几乎就要发狂
“啊——啊——”他怒吼着,满腔的愤怒,好似一团浇不灭的怒火,炙烤着他,让他感觉痛不欲生。
若是,他当初不顾一切世俗眼光,强行将莫芊桃留在自己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大人”担心他过度悲伤,李俊儒一个闪身,将在他后颈处劈了一下。
夜色漫漫,抬眼是一望无际的黑,四周幽幽静静,与他彼此的心情形成强烈对比。
猛然,一束光线乍亮,吴穆赟眸光猛然一紧,看见一脸关切的凤榕溪。
“谁让你点灯的!”他怒吼一声,凤榕溪惊得连蜡烛都掉地上了。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