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挥手,两名汉子一前一后的挑起木棍,扛在肩上往河里走去。
“停下——求求你们放过我——不管如何求你们先让我生下孩子——我知错了——”她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猩红的目光里,不断有泪水涌出。
她的痛苦尖叫没人有理会,眼看到了河边上,那泛着白浪的河面上,就好似通往黄泉道路上,绽放的白色彼岸花。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她哭喊着,目光一转,看向夏莲枝眼神,充满了恨意,“你这个蠢妇!我诅咒你日日被噩梦所困,我的鬼魂会在梦里喝你的骨血,你死后无埋骨之地,直到虫蚁咬碎你的尸身,永坠地狱受刀山油锅之苦。”
莫芊桃的诅咒,让夏莲枝浑身僵硬,好似魔魅一般,不断的在她耳畔回响,让她手脚轻微的开始打颤。
“夏淳沣你在哪里——你快出来——你老婆和孩子快没了——”她心里强烈期盼着夏淳沣能从天而降,救她们母女(子)水生火热之中
可此时除了她自己的回音,没人给她响应。
咚的一声,水花四溅,连人带竹笼一同沉入河底。
“我儿莫怕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眼泪和河水融入一体,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这一定是个噩梦
梦醒一切都好了
章桢迎亲发生的闹剧,吴穆赟这日才刚刚得知,听闻他下体受重创,吴穆赟便带着大夫进村给他看病。
“猪脑子!”吴穆赟冷眼一睇,看着章桢好似垂死挣扎般的模样,心中十分不耐。
“莫不是你,白芷也不会难产而死,桢儿也不会因为续弦之事,被人折磨成这样。”吴氏抹着眼泪,心里本就对他十分责怪,眼下又出现这样的情况,更是让她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若不是我带你们离开,兴许,你们活不到现在。”一直备受吴氏折磨,吴穆赟只得翻脸提醒。
“舅舅娘你们别吵我要有个三长两短,那莫芊桃也活不下去”想到这里,章桢还是解气的。
被他那么一闹,他就不信村里的长辈还能让她安然活下去。
“你说什么?”吴穆赟转过头,鹰隼般的眸子盯着他。
章桢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迎亲那日,我见着我们家从前的丫鬟莫芊桃”生怕他想不起来谁是莫芊桃,章桢又道,“就是那个嫁给柴房仆人的那个淫贱女子。”
“你将她怎么了?”他怒吼一声,打算他啰啰嗦嗦没有重点的话语。
“我那日见着她,肚子都挺得老大,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我便告知村民她是个什么样的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准是谁家的野种”
看着吴穆赟那张腾满怒意的面孔,章桢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下去,愣了愣他觉得兴许是自己多想了,便又洋洋得意说道,“这样的女人在村里可是会被沉塘的,她怕是在劫难逃。”
“混账东西——”吴穆赟怒不可遏,深吸一口气,一拳捶在床板上,那床便应声垮塌了。
他疾步出了院子,李俊儒急忙跟上,两人一同往槐岚村赶去。
约摸半刻钟左右,他已在途径路上听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话语,拼凑起来大致意思,便是莫芊桃已经被沉塘了,眼下肯定是死得透透的。
他来到事发地点,人群还未全部散去,河边上还静静躺着一根被丢弃的木棍。
“那个女人呢!”他疯了一般,抓住过路的人。
李俊儒见状立刻上前阻止,他冷静的问道,“你们这今早可是有人被沉塘了?”
村民茫然的点点头。吴穆赟如同旋风一般冲到河边,没有片刻犹豫的跳了下去。
“大人,切莫冲动。”李俊儒是拉不住也拦不住。就吴穆赟方才悲愤凄然的神情,他便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