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榕溪入住别苑后,午觉睡醒,也不见吴穆赟回来,她端坐在椅子上,面色不佳,心里不停地在为吴穆赟找借口。
“怎么回事,我得问问那个姓李的去。”茗研看不得自家姐受委屈,说着便要出门,刚到门口就和吴穆赟撞了个正着。
凤榕溪在屋内听到动静,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拽紧手帕,心情十分的紧张。
“姐,吴大人来了。”茗研提醒一句。
凤榕溪立刻站起身,忽然被裙摆绊了一下,差点摔跤。茗研眼疾手快的将她扶起,转头吩咐道,“将汤端来给吴大人喝。”
茗研离开后,凤榕溪朝吴穆赟欠身施礼。
“让二姐久等,实在失礼。”吴穆赟垂下头,面露愧色。
凤榕溪这才敢抬眼看他,一年多不见,他竟又英俊了许多。
担心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她又迅速转移了视线。
彼时,吴穆赟也在打量她,凤榕溪一点也没变,还是那般美丽端庄,只是,看在吴穆赟眼里,总觉得她不够灵动。
说道灵动二字,吴穆赟脑海里便闪过一莫芊桃那张俏生生的面孔
“吴大人公务繁忙,并无失礼之处,反而是我前来叨扰,实在唐突。”说着,凤榕溪便垂下眼眸,两双手用力搓这手帕,那帕子就要被绞烂了。
久等不到他回应,凤榕溪抬眸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只见吴穆赟眸光缥缈,眼神好似穿透她,看的是她身后的人。
凤榕溪猛的转过头
身后空无一人,她不竟怀疑是自己多心。
两人缄默之际,茗研端着碗盅回来了。
“大人快尝尝我们家姐的手艺。”
吴穆赟回过神,已嗅到汤水味儿,顿时感觉饥肠辘辘,也顾不得烫嘴,一勺接一勺的喝了个精光,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茗研和凤榕溪看了心头甚喜,全当他是对自家姐也有爱意,若不然,不会这般给面子。
茗研朝凤榕溪递了眼色,之后竖起大拇指,凤榕溪便掩最羞涩的笑了。
“研儿,再去给吴大人换一盅来。”凤榕溪挥了挥手帕,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茗研得令,欢喜的离开。
“二姐,平时可有何喜好。”吴穆赟让李俊儒取来茶,打算专程为凤榕溪烹壶茶。
凤榕溪眼眉都有掩不住的心喜,她嘴角一直挂着淡笑,却让吴穆赟感觉疏离,就好似壁画中生人勿近的冷面美人。
说到底,吴穆赟还是觉得她不及莫芊桃那般生动有趣,心里才会对她百般挑剔。
凤榕溪腼腆的笑了笑,将手帕上绣着的荷花展示给他看,“我闲来无事便喜欢绣荷,平时也不怎么出府邸,便跟着家里姐妹习字舞墨。”
吴穆赟一脸赏识,“尚书大人果然会教导,竟将二姐教得这般温文尔雅。”
“我亦知你平日喜爱画竹,或是钻研棋艺,我虽不太懂棋局的精髓,也不懂画竹技巧,只望能一睹吴大人笔下的风采。”说着,凤榕溪转身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笔盒,递到吴穆赟面前。
吴穆赟忽觉眼前一亮,整个人有了神采,“这可是名匠所造的紫狼毫!”
“正是。”见他心喜,凤榕溪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两人交谈了好一阵,眼看到晚饭时间,便又换了个地儿共用晚餐。
晚饭过后,各自回了院,准备歇息。
“大人和凤姐相处的可还好?”李俊儒愉悦的心情不加掩饰,回到院里,更是对吴穆赟殷切的不得了。
吴穆赟冷眼一瞥,兴趣缺缺,“好与不好,你不也一直在一旁看着。”
李俊儒摸了摸后脑勺,笑得有些尴尬,“这凤二姐,当真是知书达理,一派大家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