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离硬生生受了这一脚,只觉骨节欲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夜惊铃一声尖利嚎叫,勾镰死死的勾在了钟叔离的琵琶骨上。
血肉翻飞。
“还不松手!”夜惊铃尖利叫喊。
只不过瞬息之间,巫寒宵等人已到了竹楼前,那股浓郁的香味几如实质般透楼而出。
吴玄舟和夜惊铃心系竹楼内的安危,此刻钟叔离受了多少拳多少脚已数不清楚,但他握住铁棍和勾镰死死不松手,吴玄舟和夜惊铃对视一眼,皆是弃了兵器,飞身一脚把钟叔离踹倒,躬身疾上。
太古恩祠少阳宗主一叶探身而上,率先打破抢夺先机杀进了竹楼中。
吴玄舟和夜惊铃纵有惊天修为在身,也拦截不住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竹楼中忽有冲天香阵。
一叶一手探出,但真元宛若泥牛入海,他觉得自己就像风雨飘摇的孤舟,抵抗不住天威,在香阵中越飞越远。
吴玄舟和夜惊铃心中一喜,疾身而上。
巫寒宵感觉到有一股淡金色的光芒屏蔽在所有人的面前,这道屏障出现之时,巫寒宵的心已沉了下去,吴玄舟和夜惊铃飞身拦在所有人和竹楼面前,和几人对击一掌,逼开所有人。
巫寒宵回身望去,钟叔离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刚才钟叔离舍己成人,用一己之力留下了吴玄舟和夜惊铃两人,但巫寒宵和其他人还是慢了一步,百里飞花已然大成。
那股缥缈的金色光芒,若隐若现的回荡在竹楼中,就像夏夜的萤火虫飞舞,莹莹而现,莹莹而消。
突然,吴玄舟和夜惊铃不顾其他,在竹楼前落座,平静的闭上了眼。
从竹楼内的纱帐中伸出两只白皙如玉的手臂,轻轻搭在两人的后背。
巫寒宵感觉到这两人身上的气息几乎在一瞬间就弱了下去,两人的面色形容枯槁直至面无血色,他们身上的气息也消失了。
他们身上的气息消失了!
巫寒宵目光紧紧盯着纱帐内,盯着那双重新收回去的手臂。
过不多时,纱帐缓缓的被掀开,一个身着红衣的玉人慵懒的伸了个腰,走了出来。
她一席火红色的长袍,在灿烂花草中,在凤凰青鸾旁,显得犹如谪尘仙子那般美丽,但巫寒宵知道,现在的这个人,现在是真正的恶魔。
百里飞花此刻已回复了女人模样,巧笑嫣然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她施施然从吴玄舟和夜惊铃的尸体旁走过,走到了巫寒宵和一叶等人的面前。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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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飞花看着从雪剑斋而下一望无际的雪山
云雾,忽然心中有一丝追忆,她恢复了以前的身体,自然也想到了一些从前的往事。
猛然,她由静而动,探出手抓住了一个白皙的脖颈。
百里飞花看着被自己捏在手中的林碧霄,忽然不想杀人了,于是很随意的松开了手,把这位神王境修行者像小鸡一样丢弃一旁。
“世人皆可怜之辈。”
百里飞花如是说。
在她的火红色长袍的背后,白雪地中有蔓延结冰的殷红血迹,长袍猎猎北风呼啸,躺在地上的人永远看不到雪山的落日有多美丽。
一叶死了,西塞国李秋被百里飞花斩去了头颅,兀自睁着眼不肯瞑目,巫寒宵身受重伤,钟叔离不省人事,能站着的唯有梅十四和玉关山,还有柳飞鸿和林碧霄。
只是梅十四和玉关山能站着,却选择了跪着。
他们跪倒在了百里飞花的面前,手中提着刀,眼睛却紧紧盯着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