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离笑说:“为师好不容易来一趟好歹给我倒杯茶喝。”
李长风原本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此时听了觉得的确礼数欠周,于是说:“屋内只有粗淡清茶,我去给您倒一杯来。”
李勿执拉住哥哥的衣袖生气的说:“师傅不需要喝茶,他屋子里好吃好喝应有尽有,哪用我们这些过苦日子的人给他倒茶喝!”
“这个···”李长风略显尴尬。
李勿执脸蛋鼓得的包子那么大,把钟叔离赶出了院子砰的关上门,直接进了屋闷头钻进了被窝里。
钟叔离站在屋外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女弟子真正有个性,比自己年轻时更胜一筹。
“这都是自己造的啊!”钟院长长叹一声,负手下了山。
李长风也是无言,收拾桌椅凳子进了屋。
屋外忽然下起淅沥雨,斜风细雨自天空吹打在窗户沿上,有雨滴自屋檐落下,拍打在青石阶上碎成水点。
“胖子师傅讨厌死了!”李勿执头埋在被窝中,声音被闷着虽然听不清,但能肯定她不是在赞扬钟叔离。
李长风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茶水已冷了,应该沏了许久,想来李勿执也等了许久。
他想了想说:“勿执,你还记得以前陈家沟来过一个算命的?”
李勿执头钻出被窝,头发被蹭的凌乱,她看着头顶梁柱发呆,回应道:“记得,嘴巴不干不净一副奴才相,偏偏村长信任他。”
李长风说:“他说我生来坎坷,我是不信的,但他评价你的四个字,我却深信不疑。”
李勿执疑惑说:“他捞了顿好吃好喝的不是离开了陈家沟?何时给我算命过。”
李长风笑说:“你那时赶着看村里人造佛像去了,自然没听到。”
“他说哪四个字?”
“他说你是‘天凤尚幼’!”
李长风继续说:“我一直觉得陈家沟困不住你,连南山书院院长都愿意将你收为关门弟子,可想而知他对你的期望和看重,咱们已离家在外,不再能像在陈家沟任性,所以你要学着理解和感恩。”
李勿执起身,坐着思考一会说:“我觉得哥哥是我最仰慕的人!”
李长风笑说:“你自说过,你崇拜的是《浮云记》中那些铁血将士,风流剑客,为什么仰慕我?”
李勿执脸色一红,认真的说:“因为哥哥从不认输!”
“我知道哥哥有多努力,希望每一天都好好的活,那些陈家沟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你能杀了陈阿满,我反而一点不奇怪,哥哥每日练刀,杀死陈阿满是预料之中的事。”
李长风笑着摸摸她的头:“你还是太,普通人和修行者之间的鸿沟,不是日日练刀能弥补的。”
李勿执挣开他的手掌说:“我最近学到一句话。”
“什么?”
李勿执认真的说:“天凤久不鸣,一鸣惊长安,磨剑十九载,一剑荡乾坤。”
李长风怔怔,然后微笑着说:“借你吉言!”
午夜的雨停了,窗外能听到偶尔的雨珠打落在绿叶上的啪嗒声,有雨后清风从窗外吹进来,伴随着勿执的梦呓声。
李长风仰面躺在床上,看着楼顶的梁,从怀中掏出一把红刃,是为红丸。
他摩挲着刀柄上的绣花纹路,想起了那个会脸红的女孩。
李勿执已入梦乡。
飞狐谷罗刹殿总坛
闻人立雪倔强的跪在阴冷空荡的殿堂红砖上,坚定的说:“我相信他!”
忽然有一娟秀柔美手掌,把闻人立雪扇飞到一旁,她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殷红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却倔强的继续跪下。
孙罗笙木然的问她:“你只是和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