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肉角如树杈分开,形状似狐,体大如牛。
似乎女孩天生对毛绒东西天生无抵抗力,闻人立雪笑靥如花抱住乘黄,脸蛋埋在纤细黄色绒毛中。
那模样女儿姿态十足,乘黄先是警戒,见她没什么动作,也就任她去了。
李长风撇了撇嘴,心里说别把这死人妖当男人看就行了,它是匹马,对,它只是一匹马!
有尘土飞扬,缀而形莲花座,把李长风闻人立雪二人卷起轻柔置于乘黄背上,乘黄仰头嘶鸣跃步而起,循日而出,踏风而行。
闻人立雪被李长风双臂环抱,清风自耳边略过,伸出藕臂高呼,发丝飘散吹拂脸上,有余晖洒落她玉雕面庞,圣洁如神。
李长风闻着空气中的香味,脸上荡漾微笑,忍不住心中美好,若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青山万里,云海翻腾,李长风和闻人立雪驾着乘黄高略天空,脚下林海只瞬息已过千。
但在他们离开的地方,林中忽有黑白两道身影交错,只一瞬间交手数十次,后又飞掠退开,脚点青枝相对而视。
“罗刹殿血茉莉,孙罗笙。”
“雪剑斋夜摩罗,张天根。”
根叔头顶鸡窝头嘬一口烟,冲着天空乘黄离开的地方努努嘴说:“那女娃是你弟子?”
孙罗笙不回答,而是反问:“那男孩是你什么人?”
根叔笑着说:“反正不会是我儿子,但能让血茉莉贴身护卫,足可见这女娃不简单。”
孙罗笙回道:“雪剑斋夜摩罗一路相随,这男孩也不是等闲之辈,你们雪剑斋明里暗里勾当太多,这次又在酝酿什么惊天计谋。”
根叔敲敲烟灰,负手说:“要说杀人,谁也没你们罗刹殿杀的人多,可要说救人,前有济世堂后有锦衣卫,你们罗刹殿也排不上号,所以只能明里暗里和各大门派勾当,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拿钱杀人天经地义,你们杀的每一个人雪剑斋可是付过钱的。”
孙罗笙冷哼一声,没有反驳,而是问他:“这九州乘黄,怎么看?”
根叔知她是在询问这九州乘黄,但也明白这血茉莉是变相的在套李长风的信息,于是咧了咧嘴笑说:“要说这事,你得问问你的女弟子,再过不几日,或许就该为她备礼出阁操办嫁妆了!”
孙罗笙俏面含霜,脚步轻点整个人如影飘散,竟是话不多一句,直接走了。
根叔眯着眼看着孙罗笙消失的地方,身形也慢慢消散,这树林中又恢复了往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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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之上的大书院,屋舍间的泥泞路,有青袍女孩艰难行走,其藏青长袍如同罩子套在身上,宽大而肥松,仅能起到蔽体效果,头顶有松木筷挽青丝而成髻,乍一看上去这就是个道童,但她其实就是刚入书院的师妹李勿执。
李勿执走的艰难并不是因为这泥泞路,陈家沟地处偏远山谷,那里的山路比书院的难走。
她步履蹒跚是因为手上还端着一个木盆,木盆里全是脏衣杂物,是书院静字堂习武生洗后留下的衣服。
李勿执嘴巴念念叨叨:完了完了,一定是那胖子公报私仇。
陆子由就站在高山之上师傅身边,自山上向下望去,看着心谨慎的李勿执对师傅说:“师妹刚进书院,这样是否过于严苛?书院静字堂少说有五十人,这些人的衣物都让她来洗未免太难为她。”
钟叔离迎风负手而立,一派宗师气度:“知道师傅当初为何不让你修行《大乘见希》吗?”
陆子由摇头,作揖道:“弟子不知,猜是不够天赋。”
钟叔离说:“与天赋无关,《大乘见希》是道教和佛昙的至高教理,讲求胸怀天下,大乘若虚,方能看到这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