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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人的根,修行者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惧,精气枯骨气无的是下流人,昔年的度朔山神将见过太过硬骨头的人,但是像他这么年纪的,很少。

    但他同样很懊恼,虽然知道这个孩子是大帝的儿子,但如果他肯乖乖接受传承,神荼有把握提前扭转局势。

    要知道雪剑斋的那个女人目前是返璞归真状态,虽然是婴灵阶段,但成长为大帝那样的存在只是时间早晚问题,可现在这孩子,经脉中甚至没有一丝真元。

    到时拿什么来抵抗?难道靠残破的只剩魂魄的自己吗?

    但万事天不从人愿,神荼想了想,双指从前额发丝间抽出一条丝,犹如从第三只眼上被扯出的丝线从他手上滑落,飘然落下,从李长风的眉心钻了进去。

    神将的眉宇间有一丝疲惫,他淡淡挥了挥手,棕色木门悄然打开,金甲战士把李长风抱起来,送了出去。

    神将站起身,然后转身看着天际尽头的四方宝殿,眼神似乎越过这天道,穿透宝塔,看透了里面。

    他喃喃自语:“殿下性格坚毅果断,实乃殿下之幸,但天道命运轮回,万物催生灵智,这就是最大的变数,已非我等所能摆布,千算万算,终究算不透人心,此后如何,全仗殿下运数。”

    神先心以定命兮,命随行以消息。

    李长风不曾了解那段历史,所以不明白昔年斩人头如切菜的神荼神将心中的悲凉。

    当年天阙宫一战,神荼持天境剑如修罗入世,一人一剑站在能并驾两辆马车的太阿道,雪剑斋无数供奉长老竟然无法突破他一个人,滚落的人头垒起来把太阿道堵住了,神荼将军踏在尸海中,站在血河里分毫未退。

    他所做皆是铁肩担道义,担的是大帝的重托,一夫当关只因为了把殿下送出天阙宫。

    李长风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不仅有乌鸦的沙哑嘶鸣还有群狼的呜呼哀嚎。

    他心头紧张之余,浑身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吐洒地面,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却哪能发现人影踪迹,反而天幕垂垂,兽兕长啸此起彼伏,大有寻找猎物剥骨拆肉之感。

    李长风不敢吼叫,生怕招来猛禽,只能一步步摸着寻找线索,李勿执才十岁,必然走不远。

    他亦步亦趋在黑暗中摸索,心中却有星点透亮,懂事以来他从未问过母亲那个便宜父亲的事情,生怕前尘往事从母亲的记忆深处翻出来让她伤心难过。

    这个诡异的大阵里头住着一个兴许能知晓自己过去的人,李长风很想找到那个丢下他们母子的男人问问他为什么,但不是现在。

    然而李长风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勿执是被南山书院陆子由抱在手中离开的。

    李勿执知道年轻人叫陆子由,心地善良面容和煦,胖子姓钟,但具体叫什么无所谓,只需要知道他是个胖子就行,而且是个老胖子。

    子由把打来的几只山鸡野兔用包袱葫芦中的清水洗净烧烤,这空地顿时火光冲天,可有师傅在,平常的山间猛兽别说袭击,连靠近都不敢。

    子由把滴油的金黄色烤兔递给师傅,师长如父,但子由还是想让师傅哪怕撕一条兔腿给李勿执,可师傅没有。

    师傅甚至嘴巴很用力的咀嚼,李勿执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子由无可奈何,只能努力转动插着烧鸡的木棍,希望能尽快让勿执吃上。

    李勿执擦了擦溢出的口水,凑了近处说:“胖叔叔,我饿。”

    她声音细又柔弱,眼中泪光点点,火光把面容照的脆生生娇滴滴,就连修行心经的子由都忍不住心生同情。

    钟胖子头也不抬,伸手从包袱里掏了一块黄巴巴丢过去,继续奋战野兔,期间喉咙舒畅呻吟跌宕起伏,简直欠扁。

    李勿执接过一看,这就是一块泛黄的大饼,而且还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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