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上皇帝的秘密,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他听信谗言,好像突然害怕起水族,害怕我。”
“听信何人之言?是六极堂?”
“不,当时六极堂也受了牵连,皇上似乎为了撇清与水族和三界的关系,想要让百姓相信他们的天下是依靠皇族的努力打下的天下,是他们萧家一兵一卒打下来的天下,没有任何妖邪蛊魅甚至神仙相助。全都是依赖他们自己,所以皇上像中了邪魔一样,诏令天下,不准私自行祭祀,不准参拜鬼神,不准谈论妖邪蛊魅之说,连修炼道家心法,仙人之术也被严令禁止。
朝廷上下他原本亲信的武官被疏远,甚至像宇文将军家一夜之间就名存实亡。皇上似乎只相信林府的话,就连宫中天师也被禁足。
宫中传言,皇上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当年之事对如今泽竽的处境非常重要,若是能弄清楚当年的事,也许能提前帮助泽竽想到应对之策。”
玉柘深思熟虑之下仍然只知道危险,却无应对之策。
事实就是如此,他对陆上之事是那么无能无力,就连他最看重的徒儿也保护不了。
幸好小玉现如今被困在水下,总好过她被困陆上,以她的个性定会与一切不公抗辩到底,这样一来,在陆上更是随时会受人摆布,误入他人圈套。
泽竽就要好一些,她的心思更缜密,也更有耐心,能忍受年轻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
之事,陆人艰险,她是否能全身而退并且保全自身的单纯和善良,就要看她自己如何选择了。
若是当年夜怜池不顾善心和血盟,对那些诋毁她,要她死的陆人痛下杀手,也没人能阻拦她。
但是她忍住了,她留下了善良的本心,所以水下仍然能接纳她。
若是泽竽在乱世中乱了本性,他日她重回水下,这圜城城主之位也实在难以由她继任。
思量之际,却问夜怜池道:“天意,一切都有天意,城主也不必太过担忧。不如想想我们在水下能做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
玉柘听出了夜怜池话中有话,有什么心事她应该不会瞒着自己,看来一定是什么难以开口的心事。
玉柘温柔道:“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不用担心,哪怕是错的,我会和你一起应对。”
夜怜池知道玉柘这么说就会这么做。他说一起应对,就会全力以赴保护她。
但这个建议太过于可怕,它本身就是违背水下一切规矩的,这个想法从她口中说出来,无疑证实了她的心地是那般不纯洁,她的心思是那般浑浊邪恶。
看着玉柘鼓励的眼神,夜怜池还是摇了摇头。
“怜池,你一直是我最聪明的徒儿,原本这把椅子上坐的人已经是你,你也应当以圜城大局为重,今日有何想法断不该藏着,说出来就是了。
如今,四界大乱,水族要保全自己也要看其他三界的脸色,这般情势之下,有什么想法,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并非想要瞒着城主,也并非不想告诉城主,之事,此事实在大逆不道,实在是难以启齿,还望城主见谅,不要再问了。
单单是有这样的念头,怜池已经觉得可怕,万万说不出口。”
玉柘见夜怜池这般痛苦也不忍再问。花园中的花草已经褪了色彩。
孟展羽明日就要召集水下所有亲族商讨小玉之事。
此事不能阻拦,只能看各城主的想法,说到底,若是大家都决定杀了小玉,他也没有办法阻拦。
可他必须如此,他不能让小玉就这样死于水族众人之手。
“你想到的方法,我也许已经猜到了。”
玉柘顺着小玉的死一直想,终于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