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已经用银丝桑落草缠住了斩月剑,我尚有一丝功体留存于凡间。你去晏王府找我的父亲,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他。秦王爷会想办法将我带回去。我现在就去找失散的将士。”
说完,不顾潘郎阻拦,秦炎挣开了潘郎的功力,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真是固执,这种脾气还好生在晏王府这样的权贵之家。要是出生在穷苦人家,就秦炎刚正不阿的脾气,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秦炎一走,天绝乾坤阵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潘郎和泽竽站在半山之上,想想来到凌云峰时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粮草齐备,如今真是舟起如簸,人皆瞑眩,蒙被僵卧,懊丧此来,只能面面相觑而已。
一场浩浩荡荡,彻头彻尾的失败。
潘郎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形容这半个多月在凌云江边火烤般的日子换来的这种失败。
羞辱,除了羞辱,没有其他更适合的词。
恐怕巨灵出现,魔世再临,天界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也不知道那些业障大殿中的修者,有没有看到凡间受的苦。
不能因为凡间生灵众多,就视作蝼蚁,可以随意采摘,肆意践踏吧。
虽然谈不上失魂落魄,潘郎和泽竽的脸上都各自写满了愁苦。
十五万人,如今只剩下他们面面相对。
泽竽手上的银丝桑落草渐渐隐去光亮。
像一缕青烟一般隐匿在泽竽手中。
远处,江水漫天,天空虽然放晴,陆上却已是江水一片。
白鹭过青天,燕子去无形。
平添凌云水,东流万姓枯。
宇文长赶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照射在凌云江上。
漫漫江水鬼淋漓,黑雾散尽无魂归,
数来大难万姓灾,裂石崩山造化藏。
潘朗自是有万般抱怨,宇文长也是耐着性子一路听他说着,潘郎边说边感慨怒骂,宇文长却是一路点头,摇头。两家
“幸亏那五万兵马连夜退回绥山了,要不然全都死在这里,不是被江水淹死就是被地火烤焦,或者变得不死不活。”
“死了吗?照你方才的说法,不过是死了三万人,而且是你们平白无故送给了鬼主,还是你亲手送的。”
宇文长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潘郎将他视作朋友,自然也不能把他的话当作嘲笑。
虽然心里多次想问为何迟迟没有赶来凌云峰,几次想要开口,还是忍了回去,暗自思量,想来也是南方和金陵一带发生了什么麻烦事。
潘郎刚想问起,宇文长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开口道:“天穹流花管被盗,我本该回金陵禀告皇上,但是,还是不放心凌云峰的战况,接到消息立刻赶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听完宇文长所述。潘郎疑惑不解。天穹流花管被盗一事难道与水界有关?于是连忙将水界相助防御巨灵和鬼兵之事一一相告。
“你说水界用的正是齐国的宝物——天穹流花管?”宇文长问道。
“正是啊,但是听说,天穹流花管不止一支,要是今日有两支天穹流花管,可能战局不会如此。”
“两支天穹流花管吗,怎么可能,皇宫中的这一支应该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宇文长若有所思道。
“是的,说起这天穹流花管,我记起一件事来。”潘郎一脸横肉,邪笑道,“我好像记得军师答应了镜往楼的楼主,会将天穹流花管亲自送去镜往楼。是否有此事?
还是我记错了?当日我们是如何下得栖霞山的?
莫非是军师您盗取了三皇子手上的天穹流花管?”
刚一说完,潘郎连忙捂住嘴,改口道:“没事,没事,军师就当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