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着急,遇到女人的事,夜莺实在是没有头绪,女人可以对你温柔如水,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会翻脸无情,见你被世人数落折磨,也不说上一句良心话。
她们喜怒无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且,女人做事根本不需要理由。
掌风迎上掌风,一边是正音之火,一边是寒凉玄冥。小玉以左掌迎夜凌的右掌,右掌得空,已升后招。
变商为羽,凝露化水。
“不好。”安竹焉见洵雾阁外雷声大作,又是一场磅礴大雨将至的征兆。
夜青无力地问道:“可是北面出了什么事?”
安竹焉道:“乌云密布,雷声阵阵,恐怕有一场大雨。”
夜青不语,只是呵呵呵连连笑了几声。安竹焉连嘲笑带叮嘱道:“肋骨都要裂开的人,还是不要笑了。”
“有你在,我说了我死不了。”夜青收起了笑声,但言语间还是含着玩世不恭地笑意。
“早晚会死,早晚会有我救不了你的时候。”
夜青见安竹焉年纪不大,说话却总是一副老人家的模样,忍不住又想嘲笑他一番,道:“难怪你赢不了钱,你的心事太重了。这世间万事万物,只要心里有一样端着、捏着、藏着,你就永远不可能赌赢。因为你心里有债啊。”
安竹焉怒道:“这和赌有什么关系?”
“心里有债,脸上是藏不住的,一个藏不住东西的赌徒是不可能翻得了身的。”
夜青一副悠然自得,高高在上,开坛论道的姿态,安竹焉扔下药罐,道:“背后的伤,自己抹药吧。”
“喂喂,别这样,我这手现在可是连骰子都摇不动啊。”
“用你的嘴摇就行了。”安竹焉说完,抛下夜青,又转头朝窗外望了一望。
天色愈发阴沉,妖气肆虐。
但这妖气又极尽纯净透彻,若说是仙气反倒更像一些。
可是,这般凶恶的天气,这般凶恶的引水之术,恐怕只有妖灵会如此不知控制,不顾及其他生灵会因此遭受无妄之灾。
这便是妖邪和正道的不同。
安竹焉轻轻摇了摇头,可惜了这精纯之气。
幸好这雨的中心在栖霞山北脉,若是在某座城邑之中,只怕不知道要淹了多少百姓的家。
他用布轻轻擦拭叶小楼脸上的雨水,叶小楼的身体越来越凉,没有一丝温热之气,皙白的皮肤薄于常人,比前日见时愈发透白,仔细一看,皮下纹理丝丝可见,如阡陌纵横。
安竹焉也不知自己到底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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