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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争,中卿李佳范正之徒可私与相会,夺朱成之兵权许之,陛下禅位于公子,也是美谈。”

    公子殇拍案而起,握着刘继武的手,“得先生一人,尤胜三军之师。”

    刘继武回到自己府中对妻儿说:“公子殇刚愎自用,贪恋权势,如今献一毒计,甫事成,此子城府必不容我。大丈夫生于世,何惧乎一死,徒念你母子三人而已。故我刘继武死,你携我手书,领二子奔公子颂。公子颂见我手书,必护母子平安。”

    刘继武妻子泪如雨下,“卿何苦来哉。”

    公子殇对左右言:“武此人,乃毒士也,若他人用,必危于我,事成,则杀之。”

    左右莫敢言。

    在公子殇眼中,朱明就是一颗钉在他头的刺。有刺,自然是想尽办法把它拔掉。

    这不,公子殇再登秦衣楼,直接将一卷写有官文的竹简摔在东家的脸上,眼角都渗出了血。

    东家没有管脸上的伤口,任由血淌,默默地拾起那卷竹书看了起来。

    字字诛心,东家的眼中看到了刀光剑影,野兽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獠牙。

    东家闭上了眼睛,回头看了看秦衣楼里人来人往,暗自做下的决定。

    东家:“望公子恕罪,小人是着实不知衣姑娘与楚国暗通款曲,还请公子明查,还我秦衣楼清白。”

    公子殇:“这官府的都查出来,将条子放到父王的案头上了,只是被我提前给截了下来,本来是想帮掌柜的一把的,不过既然掌柜的不识好人心,本公子也不强人所难,只是就怕到时候掌柜的面子上有些不大好看啊。”

    东家:“有劳公子费心了,小人这面子又不能当饭食,好看还是不好看都是那样。”

    公子殇眼睛微眯,“言尽于此,还望掌柜的保重身体,小心哪一天就睡着了起不了床了。”

    东家躬身低头,“送公子。”

    等公子殇走远了,东家才起身拭去额头的虚汗,“来人。”

    远在上庸的朱明收到一封信,是公子颂送来的,大意是青云衣被公子殇以通敌卖国的罪名下狱,依秦律当斩。

    当晚,朱明一骑赴汉中,跪在朱成的面前,大帐中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朱成:“不悔?”

    朱明:“不悔!”

    朱成的眼睛有些浑浊,眼白里的血丝就像水系一样密布,隔着帐篷,他看到了今夜纷飞的大雪,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朱门巷因朱成的家族而得名,因为几乎整条巷子都是朱家的,平日里朱门巷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今天来的人也不少。

    公子殇带着一群披甲的将士策马而来,咸阳城之人莫不绕路而行。

    突然旁边的街道冲出一骑,勒马于三丈外,公子殇身边甲士手中的长戈都指向了他。

    马上之人说:“二兄,何必如此。”

    公子殇骑马与他擦肩而过,“颂,沽名钓誉之徒耶。”

    等公子殇走远,公子颂面容依旧恬静,只是指甲陷入掌心,指节发白,不过随即便松开,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公子殇带人强闯进朱门巷,在上卿府邸之中策马游庭,宛如自家后院。

    次日早朝,有大臣上书指摘公子殇行事荒诞不经,强闯上卿府邸,明为国家计,实则为私利。今日能闯上卿府邸拿人,明日还不得进士大夫家中杀人?

    秦王在朝会上并没有偏袒于任何一方,反而让人凭生其坐山观虎斗之嫌。

    御花园中,秦王坐在火炉边温酒,“殇儿,你知道孤为何对你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吗?”

    本来意气风发的公子殇“扑通”一下就在跪在了秦王面前,公子殇后劲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咽喉有些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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