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去买票。昨天他收的钱,自己点了交给我,刚才又跑得来说多给了我几块钱,真是放屁!”
“呀!为这个还对他哭,太没出息了!要我就骂他一个狗血淋头。”
湘红其实也爱哭,但经过这几天的变故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变硬了许多,泪腺也随之干枯。不过白衣绣并不知道她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是以当她在故意说笑话,便伸手捏了捏湘红的鼻子,问她到底如何。
“我先去小赵那儿取东西。李明光那里晚上去好了。在你这里住几天你不会挨批评吧?”
“放心好了。实在不行,可以叫麦金回家住,让你睡她的床。怎么样,喜不喜欢她?”
白衣绣问湘红,湘红点了点头,白衣绣便乐得大叫麦金,象是要和她分享这份喜悦。
“我经常在麦金面前吹你,我想她可能迷上了你。她这人有点同性恋的倾向,你小心些。哎哟,你放手,鬼麦金!”
白衣绣正和湘红说着悄悄话,不意麦金回来了,并听了个明白无误,于是一手猛扯白衣绣的头发,一手使劲胳肢她的颈脖子。
“还说不说我坏话?还说不说?”
麦金边挠着白衣绣的皮肤,这缺德地问臭不臭。“我刚才在厕所里揩屁股时纸揩破了,手上好象有点味精,好闻吧?”麦金把手指伸到白衣绣鼻前,并来回拉锯般地拉了几下。
“……啊呀,笑死我了,哎哟,好香,哎哟,放开我,坚决改正。哎哟!”
白衣绣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但麦金对她的讨饶听而不闻,湘红知道白衣绣最怕这种找痒痒,忙扯住了麦金的胳膊。
“她在学校有一次曾经笑得背过气去,不能再笑了。”
“这回看你面上放她一马,下次可不客气了。”
麦金口里说得像个救世主,但这边刚松开手,人就跟着跳到了一边,显然她对白衣绣的“实力”还是颇为忌惮的。
“不理你,讨厌!”
白衣绣真生气了,她板着脸对麦金说。麦金气得也撅起了嘴。
“哎,麦金下午有没有事?你没事?下午能不能陪我去搬下东西?那太好了!我现在就给你去发这封信。”
湘红见状忙出来打圆场。其实她这个举动纯属多余,因为几分钟后,白衣绣和麦金又和好如初了。
“湘红,你来我都有些吃醋了。本来白衣绣说她和我玩得最好,我都信了她的话,可你一来,我就变成了多余的人,真没劲。”
麦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白衣绣一听,连声呼“倒牙”。湘红“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很得意吗?”
麦金气鼓鼓地问道。“才不得意呢。我是在想白衣绣的外号。你知道她小学时叫什么外号吗?就叫‘缺牙佬’!好不好听?”
“好听。谢谢你和这个消息来表明你对我的感情!”
麦金伸出手要和湘红握手,白衣绣不让了,湘红偏要去握,结果三人在房间里闹成一堆。
在麦金的陪同下,湘红到李英家去取东西。当李英听说湘红真的要走时,她脸一拉,非常不高兴地说:
“你怎么早不打招呼?你这样子我的生意一下子怎么办?”
李英手里捏着那张订货单,指关节略略有些发白。湘红盯着她涂了指甲油的手,心内忽然有些恐惧。
“再干些日子,等我找到人你再走。今天我去厂里,你到摊上去帮帮小赵。他这几天请假帮忙,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好了,就这样说吧。”
李英说起小赵时笑容很暧昧,甚至可以说有些阴险。湘红觉得自己身上的血全都化作汗水从毛孔里排出来了。
“可是家里那边来了信,说湘红妈妈得了急病,不回去不行的。正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