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贝嘉似笑非笑,似答非答。
“你说呢?”
蔚羿心一沉,难道,他的猜想竟成了真?
这回,她是铁定了心要跟他分手了?
“你下定决心了?再也不能更改了?”蔚羿问。
他把双手放到桌下,因为双手控制不住紧握成拳,他不想让黄贝嘉看见。
这一刻,他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些罪恶的念头,把黄贝嘉强行留在这儿,不放她走。
这样想的时候,他心里异常苦涩。
强行留下来有什么意思?留住人,却留不住心,徒惹痛苦。
在他把手放下桌子的时候,黄贝嘉瞟了眼他的手。
她的脸上露出微笑,久违的微笑,但是却让蔚羿感到有些陌生。
那笑容,不太象她的笑容,有些虚假,象是戴了假面。
蔚羿想,莫非,这是这段时间训练的成果?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笑容。
黄贝嘉微笑说:“我先前刚提出要喝酒的时候,的确是有一点这个想法。觉得我们俩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总得有个了断才好。不过现在,我好象有点动摇了。这么优秀的男人,我要是放过了,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她举起酒杯,向蔚羿敬酒。
蔚羿紧握着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他面无表情拿起酒杯,跟黄贝嘉碰了碰杯。
那天晚上,他们俩聊了许多。
聊当初的相遇,聊后来相处的点点滴滴,还聊到了对未来的设想。
所谓的到草原上去放牧,到大海中央的荒岛上去建一座小木屋等等,都是那个晚上两人胡言乱语般说出来的。
当然,这也是他们两人的真心所想。
两个人说到动情处,一会哭,一会笑。
说着说着,竟忘了一起喝酒的初衷。
黄贝嘉两眼迷蒙,象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似的,眼神十分梦幻。
她象是彻底变了个人似的,全然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沉默与封闭。
她说了许多傻话,说蔚羿是她生命中最特别的一个男人,也是她最爱的男人。
不,她很快纠正了自己的话,她说,他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她说,她在那儿开花店,可能冥冥中注定,她会在那儿遇见蔚羿。实际上,她一定是在那儿等着他。
蔚羿也渐渐的放下了提防,他先前一直在防着黄贝嘉离开。
他很怕她喝着喝着,突然干掉一杯酒,然后毅然决然离去,无论他怎么挽留,她也不肯再多作逗留。
他害怕他下一刻就会失去她。
但是在两人聊着过去的过程中,他的情绪慢慢的被调动起来,渐渐忘记了眼下的处境。
酒精在麻痹着他的大脑,他有些晕乎,他放松了,敞开了心胸,跟黄贝嘉一起设想着他们的未来。
两个人的想法在后来清醒时看来,有些幼稚,不过在当时,两人却是满心的憧憬。
象是黑夜里短暂的一束光,照亮了他们的心。
那一晚,黄贝嘉主动跟蔚羿住在了一起。
而之前,他们俩是分开睡的。
在黄贝嘉向蔚羿明确表示,想跟他分手之后,她便提出要搬到客房去睡。
但是蔚羿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他怕她趁他睡着之后跑掉。
于是,经过艰难的协商,两人仍然住在同一个房间,但是,却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黄贝嘉勉强答应,继续住在蔚羿的卧室,不过,她不会再睡床,只睡在里面的一张躺椅上。
蔚羿拿她没有办法,退而求其次,让她睡床,自己睡躺椅。
黄贝嘉却也是铁定了心,就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