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通知。
为难董珊了。
一个噩梦,多年不能醒。
希望今天是个结束吧
阳光很好,法庭的玻璃门被照射得亮晶晶的,那光线仿佛可以直达人心最阴暗的角落,让人陡然松气。
庭审一开始,乔瑞安就被法警带上了法庭。
庭上光线很强,他那只可以视物的眼睛眯了眯,另一只没有动静,形象怪异得仿佛从幽暗空间里走出来的恐怖幽灵,单看那表情,遍体生寒。
乔瑞安舔了舔唇,恨恨地扫视着旁听席的乔东阳,一直走到被告席。
池月注意到,他今天不止戴了手铐,还有脚镣。
法警对他地看管也十分紧张。
看来这货在里面是不怎么消停的,大家都防着他闹事
随着庭审的展开,乔瑞安干过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再次翻呈在眼前,如一块陈年的腐肉再次被翻开,内里是看得见的脓血和伤口,弥漫着一股子腥臭的气味儿,听得人毛孔张开,身体紧绷。
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少女,成了这个恶魔口中的猎物。
可是他
被告席上的恶魔,一直在冷笑。
乔瑞安的脸上看不到
悔意,看不到一丝怜悯。
“我没有。我是被诬陷的。”
这是他对法官的反复陈述,没有新意,不慌不忙。
到了这一步,他始终在为自己的罪行辩解,不肯认罪。
被指强丨奸的案子,他一律声称是和当事人两情相悦,是在彼此认可的基础上发生的关系。人家女孩儿图他的钱,图他长得帅。对池雁和池月的说辞,他的解释是池雁是个疯子,那件事是一个精神病人在她妹妹的授意下臆想出来的恶行,不足以采信。
而池月的证词在他嘴里更是变得滑稽可笑。
他认为池月是乔东阳的女朋友,他们就是要整死她。
至于其他几项指控,他在吉丘县的所作所为,被他全盘否认,一律推到了他的父亲乔正元的头上。
“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法官大人,我不可能连我亲爹都害吧我如果说谎,我完全可以拉别人垫背,何必把我爸扯进来”
他每次都叫嚷得厉害,
可他,似乎并不惧怕。
甚至比一审时还要坦然。
董珊出庭了。
在庭上,她又一次揭开伤疤,重复说起那个阳光明媚的中午,那个改变她人生的屈辱时刻。
陈述的时候,她不看乔东阳,也不看乔瑞安,表情淡定而慎重,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很清楚,轻描淡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她一说完,当即遭到乔瑞安一连串的嘲笑,“二婶,你是人老了健忘,还是故意混淆黑白我和你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很清楚。”
乔瑞安面对法官,抬高下巴,大声说“在那天被乔东阳撞见之前,我和董珊早就看对了眼儿,暗度陈仓好多次了。董珊嫌弃我二叔年纪大,不中用,背着家里人就对我抛媚眼,我那时血气方刚,一时把持不住,才中了这女人的套儿。”
董珊瞪大眼,看着他,脸上褪去血色。
乔瑞安见状,冷笑,“咱俩好的时候,你也是心肝宝贝的唤我,背地里骂那个老不死的。一转头被你继子撞见,眼看事情败露,你就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把责怪全推在我头上,害得我被乔东阳瞎了眼,害了我一辈子。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怎么好厚着脸皮到法庭上来胡说八道”
董珊脸色苍白,握紧的双手不停发抖,
乔瑞安也是咬牙切齿,“董珊,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吗”
董珊紧紧咬住嘴唇,双眼通红,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