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制服的年轻男子拿着一张纸走进来,“死者身高五尺八,体重一百九十斤”他读了几个数据。
刘湘君和兰清若有些茫然,过了半晌,兰清若醒过味来,“是说被烧死的那个人?!”
黄白功点头。
“不不不,林秋白可没这么高,也没这么重,他很瘦,非常瘦。”刘湘君也似明白过来,“可以去问问毛家人,一个大活人住着,总少不了吃喝拉撒,不可能像虫子一样往罐里一放就行了,那可谁也看不见。”
“刘小姐是个明白人!”黄白功又赞一句。
“不敢。”刘湘君也不客气。
“你说第二次上门是为了讨要自己丢失的玉佩?!”黄白功想了一下接着问。
“是。”
“你怀疑是李微水小姐拿的?!”他神色纠结。
“对。”
“你凭什么怀疑是她,她好歹是个大小姐,这好象不和情理。”黄白功彻底把记录本丢在一边,把椅子从桌子后拖出来,几乎与刘湘君兰清若直接面对面。
“说实话,是因为李微水把我这个玉佩拿过去看了好几次,看着非常喜欢,我还开玩笑如果不是家传的就送给她。所以丢了后,最后我才想到她,问到她,她并没有否定。”刘湘君皱起眉头。
“这样,”黄白功喊过门外的小警察,“去把肖警官叫来,替我一下,我去找找李微水。”
“李微水?!”小警察笑起来,“她怕没时候招待你,”他也不回避,“外面都传开了,李微水先父是兰哥会的坛主,兰哥会要把她请回去主事呢?!”
“雅安最近可真热闹!”黄白功神色复杂,直接出了审问室。
小警察对刘湘君说,“请小姐跟我去签字画押,顺道我们孙巡长也想问几句话。”
刘湘君刚走,紧跟着走进来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他面孔粗黑,五官硕大,自带一股威慑力。身上的制服有些紧,他不停地扭动脖子。黑制服下的白衬衣纽扣啪地一声被挣开,叮呤一声落在地上。
“兰小姐?!”他没有做自我介绍,而是上下认真地打量了她片刻,“我看了白功对你的问话记录,很粗略,我想再细问问。”
“请。”兰清若不动声色。
“毛樱死前李微水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而寿宴的前一日你和刘湘君又与毛家发生过争执,你在毛家寿宴上又被人引诱险些危及性命,这一切不得不让人怀疑毛家凶杀案与兰小姐有关。”
“我也这么怀疑!”兰清若说。
“噢,说说看。”那人似乎松了口气。
“寿宴前一日我去毛家接湘君,毛老爷把我单独叫到一间偏室说了半天。”
“说了什么?”那人屏住呼吸。
“他说他偶尔知道有人要为我和梅老爷办冥婚,是他阻止了这种荒唐事,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人没说话。
“开始我没想告诉他,他又说雅安城里最近有人专门针对我散布一些言论,我如果不说实话,恐怕对自己不利。我就告诉了他我和梅老爷在沧澜河上遇险险些丧命的事。看到我说了实话,他也没再说什么!”
“正常情况下他会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才被人追杀呀。”那人挺起上身。
“是呀,他没问,就直接邀请我参加第二天的寿宴。”兰清若也一脸茫然。
“你的意思他知道你遇险的真正原因?!”
“我不敢肯定,我和老爷遇险的事我其实很忌讳说来说去,真希望从来没发生过那样可怕的事,他不问,我自然不提。”
“可以告诉我你遇刺的真正原因么?!”那人沉吟片刻问。
“这个c恕我不能。”兰清若低下头,片刻,又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