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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她些,免得让我看走眼。”

    “不用这么急。”贺妈妈嘴角干裂,她舔舔,“欲速则不达。”

    “不能再等了,再等就不成了。”贺仁惠嚅嚅地,“替我更衣,”她伸手解开领扣,“谁耐烦穿成这样,像兰小姐那样,艳而不媚。”

    “这是不是太显眼了。”贺妈妈一边手脚利索地替仁惠脱下长袍,“显得我们像打擂台一样。”

    “不是打擂台,”仁惠抿抿嘴,眼神森冷,“婆婆死了快五年了,我做什么还要如此委屈。”

    饭菜很丰盛。

    梅效尤脱了外衣,只穿着西装马甲,一派西式做派。兰清若向他问起了日本的风俗民情,他知无不尽侃侃而谈,兴致很高。

    梅效白只不时帮她布两筷子菜,或偶尔加两句轻松的玩笑。

    “效尤,你们的婚期订在什么时候?!”梅效尤突然问。

    “清若还小,还未毕业,再等两年吧。”梅效白说。

    “过年就十七,也不小了,你嫂子十七岁都得琪儿了,还是早些办,”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吟着,“梅家子嗣单薄。”

    “大哥,”梅效白一把握住梅效尤的手腕,“你这样会吓到清若的。”

    梅效尤突然醒过味来,拍拍自己的脑门,“对对对,怪我,有些不知所为,如果母亲还在就太好了。”

    桌上瞬间变得沉闷。

    “如果老太太在,我可能和老爷也没有相识的机缘呢。”兰清若看着桌上有些恍惚的气氛,轻声说。

    其它几人倏地惊醒。

    “怎么会,有缘千里来相会。”贺仁惠结巴起来,“快,”贺妈妈忙递上茶盅,她推到兰清若面前,“我很久没下厨了,也不知手艺如何?!”

    托盘上一只陶土双耳盅,盖子上有一眼细孔,隐隐有一股甜香的氤氲之气。

    “很香。”兰清若知趣地接过话题,“大嫂好手艺。”

    “你是五福人,”仁贺又瞄了眼贺妈妈,“去把老怪家的叫来,她不是蒸了个燕翅羹么,快呈上来让妹妹品品是不是那个味。”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有些拘谨地上前福了福,身后的丫头们把白瓷炖盅放在他们面前,炖盅下还燃着炭火,咕咚咕咚的声音清晰可见。

    “这是五福菜。”兰清若若有兴趣地瞥了眼那位妇人,“你是五福人。”

    “是,”妇人抬起略有些紧张的脸,“我,我家的庄子离兰家不远,我,见过小姐。”

    “噢,”兰清若放下手中的汤匙,“见过我。”

    “小姐那时候还小,粉堆玉琢一般。”妇人脸上露出一星笑。

    “那真是巧,”兰清若看了眼梅香,梅香掏出一块银子塞到妇人手里,“我和梅家的缘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燕翅羹我也有些年没吃了,连我娘都嫌麻烦。”

    “放心吧,”贺仁惠挥挥手,“在梅家没有什么叫麻烦的,你若喜欢将来就让她去你的灶上,说起来朱娘以前也是那边的c”

    梅效白像没听见一般,梅效尤又皱起眉头。

    “老爷太太,秦琼老爷来了,”贺妈妈小声地禀报,“是让他在偏厅等等么?!”

    梅效尤有些不快,“原定不是明天么?”

    梅效白沉吟道,“都是老朋友,清若如果不介意,不如见见。”

    兰清若忙摆手,“我又不是外人!“

    “好好好,”梅效尤听了很高兴,“既然如此就请秦老爷进来吧。”

    梅效白玩笑道,“一会儿你见了秦老爷就知道他为什么叫秦琼了,他本名秦世,最早还被人叫秦始皇。”

    正说着,一位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须的男人脚下带风地走进来,兰清若忽地笑起来,”果真是秦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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