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茗镇中的繁荣景象乃是一绝,镇中各种商业线参差交错,人来人往如同群蚁出巢,盛景之名,响彻交州各郡。镇内就店铺来说便有几百来间,这还不算上一些商贩摊,占地面积自然开阔宽广,虽是镇,可就城墙规模c繁荣程度c人口数目来说,足以和一般郡城相提并论。
凌府建筑雄伟壮阔,其府邸之宽广放在其他任何城镇,不说是独占鳌头,最不济也能排上前三甲。可在富人贵人皆多如行人的花茗镇,这座府邸也仅仅只是比普通人家房屋多些色彩,多些气魄罢了。
凌府内部五脏俱全,分天地玄黄四座府中府,天字府邸常年封闭从未开过庭门,被凌家人称之为禁地;地字府邸乃是凌家的议事厅,无论大事事,只要涉及凌家一族利益,皆要在此地决断,凌家各大长老c客卿c供奉在此地也有住处。
玄黄两府人口最多也最热闹,分别为大房c二房的私人宅邸,家族女眷c护卫c杂役等外人皆分布在这两座宅邸中,处理日常杂务以及维持整座府邸的正常秩序。也正是这些女眷c护卫c杂役的言谈嬉笑才给偌大的府邸增添一份生气,若非如此,院子气派住人少,整座府邸还不得死气沉沉呀!
玄字宅邸中,有一处不算气派也非寒酸的亭台立于湖中央,湖水清澈碧绿c可见游鱼,春天未至已有春意,煞是喜人。只不过湖水游鱼喜人,亭台上的两人却无心情细细体会。
“梅,你当真断定,那人乃是二叔手中棋子?”
被喊做梅的是一位年轻女子,比之凌慕寒大不了几岁,她神态严肃,毕恭毕敬地道:“公子,梅自敢断定。二爷这一手借刀杀人,怕是要赶在会武之前占尽优势,意图一举将您逼下家主之位呀!”
凌慕寒皱了皱眉,轻声叹道:“除了凌家药铺忠诚于我,其他商铺只怕是大都做了墙头草,二叔风势大,便倒向二叔了吧?至于剩下的,胆量,不肯过早投下筹码,没有落井下石已是万幸了!”
凌慕寒惨淡自嘲一笑,梅则神色黯然,凌慕寒看了一眼梅的双眸,轻笑道:“公子我之前过于幼稚,总想着以情分打动那些商铺的主人,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这些人玲珑八面,虚与委蛇,没有点狠辣手段如何能够镇的住?对于这些人,情意再重,也重不过手中利剑呀。”
梅并无回复凌慕寒,也不知如何回复,她的脸色一沉再沉,越沉越狰狞,最终竟是凝成一片阴云,与其身上的杀气交相辉映。
公子见梅杀气腾腾,轻轻地抚了抚那带着一片阴云,看起来有些狰狞却始终不失俊俏的脸庞柔声道:“梅,作为女子,你这杀气还是得内敛起来,否则杀气太重,外放如刀,伤了容貌可就得不偿失了。那些人见风使舵惯了,于我等不利则杀鸡儆猴再举屠刀,不必动气,气坏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梅微微黔首,脸颊上露出一丝潮红,恰如青苹刚披红衣,不浓也不淡。她抬起头看了看公子,在那看了十八年也看不厌的脸庞上逗留许久,一时竟愣了神。
凌慕寒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他转头望向湖中清澈河水,依旧没有心情细细品味喜人景色,思绪已至九霄云外。
梅是凌家培养的家族护卫梅竹兰中的梅,被凌云找到之前,乃是一名孤儿,自接受严酷苛刻的特殊训练,享受与凌家嫡系子弟相同的资源,受尽凌家恩惠以及思想熏陶,忠诚度自然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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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慕寒出生开始,就认识梅了,只要回到凌府,梅就会出现在他身后,形影不离,风吹雨打,从未有过例外。本以为,这只不过是父亲凌云一时兴起所作的安排,谁知这一站竟然持续了十八年,十八年的风风雨雨,即使一天看一眼,也便早就刻骨铭心了,怎能不心生亲切?
凌慕寒再一次叹了口气,转头对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