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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也瞪大了眼睛,垂杨的意思是,是要他扮作女子去往大帐?还说,绝不会被发现?心中一阵苦笑,呢喃:他莫不是被这个小丫头给戏弄了?大妃身边的侍女都是这样吗。
“怎么样了?”折柳见垂杨满身轻松的回来,身上又没有明显的伤痕已经放心不少,还是加了一句。“没事吧?”
“嗯,放心。”垂杨出去的理由还是昨日那场惊马的赔偿事宜,折柳为解决不好这事还被柯柯笑过呢。“都办好了,他们还说有机会就来拜见大妃,多谢大妃的恩德呢。”
垂杨故意放大音量,那边偷偷听着的柳和面露失望,继续手上的事情。
“里头怎么回事?”垂杨见到她们都在外头,且有几个眼生的侍女在一边候着,便悄悄地问折柳。
折柳眼神往那几个侍女那边瞟,“舞服庶妃带来的,她说有些体己话要跟咱们主子说。”
垂杨满脸惊讶,冷冷道:“舞服庶妃跟咱们主子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她自己做的事忘记了?打量主子好性儿呢!”
“不知道哎”,折柳摇头,“这都进去好半天了都没出来,谁知道事怎么回事。”
“你还记不记得那回伯尧动手,舞服是第一个来的人,话说的虽不好听,我仿佛瞧着,意思也不是那么恶毒。”
折柳忽然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实在因为舞服庶妃与她们大帐之间的接触太少了,平日里别家也常常过来虚与委蛇一阵,就是她,十天半月也懒得过来给温九请安问好。
漠北大妃地位虽高,甚至能参政议政,可是在后庭并没有中原皇后在后宫的权利,什么后妃要定时去给皇后请安问好之类的规矩是没有的。
一是因为漠北的女儿都烈惯了,并不像中原依附家族皇帝而活的女子那边柔顺,她们不乐意被这般严厉管束;二则,大妃要陪同汗王狩猎祭祀,参政议事,实在哪有那么多功夫费在后庭。
温九到了漠北之后,起始那几个月,伯尧对她百般宠爱,那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后庭庶妃们便常常过来探听消息一类。后来伯尧怕温九独自在帐中憋闷,才让庶妃们有事没事的过来看看,陪她说话,那规矩才算有了雏形。
折柳垂杨在一边混猜着舞服庶妃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冷眼看着苏华柳和做事,柯柯北北也是野性子,既不在大妃跟前,就偷懒不做事。柳和不敢跟公主最看重的折柳垂杨呛声,又吵不过柯柯北北,就憋着气摔摔打打的。
“你还不服气了?东西摔坏了,大妃怪罪下来岂是你能担待的?”北北近日又恢复了那股伶俐劲儿,教训起人来毫不客气。
她训起人来就是方圆几里都能听见了,舞服庶妃的那几个丫头在一边偷偷的笑,不管怎样,大妃帐里的侍女内讧还挺有意思的。
“哎呀,又怎么了,怎么这丫头就止不住那疯劲呢?”舞服说话还是这样,噎死人不偿命。北北虽有心回嘴,但看见温九紧随舞服之后出了帐子,一肚子的话都憋回去了。
舞服自然看出北北不服气,却也不放在心上,妖娆的翻了给白眼,又回头给温九行礼:“大妃不必再送了,就此留步吧,不然我可受不起了……”
她还想接着说下去就被温九打断了,“要走快走”。
舞服只能看着温九转身回大帐的青色背影跺脚,“大妃,人家还没说完呢!”
垂杨扯了扯嘴角,维持着仪态,“舞服庶妃,请回吧。”
舞服照样翻了垂杨一下,才转身离开了,大红的翻领皮毛在一派青绿的颜色中分外显眼,倒衬得那朵人间富贵花越发娇艳。
午间趁着摆饭的空档,垂杨报了与徐安见面的结果,温九还未说什么,就见两个丫头巴巴得看着她。
“主子,那个舞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