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着伯尧背影心中叹息。
莫非真要这样躲一辈子?
绕过屏风看向床上的人儿,那样子的主子分明就是醒了的,瞒得过伯尧还瞒得过她吗?当日主子还小时,虽然已是少年老成,可终究也是少年,有些少年心性,冬日里懒床,就是她与折柳替主子向夫人打掩护,被发现过几次,也成功地瞒过去几次。
现在想来儿时种种,恍若隔世,那时是多么美好,呆了一会。不一会就去整理温九的妆台。
温九偷偷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了正在打理妆台的垂杨,轻声唤了她过来。附在她耳边说着:“你只管顾好自己,其他我自有成算,嗯?”
“奴婢省的,主子放心吧。”垂杨心中一热,动情的说着。“无论如何,奴婢总是会护着您的。”
温九自被窝里伸出手来,垂杨蹲在她床前,刚好能摸到她束着紧紧发髻的脑袋,“你可别想瞒我,若非他们威胁,你不准主动动武,那匕首袖箭,更是不要拿出来。不过是一场交易,哪里就值得你拼命?”
垂杨心中所想被她一口道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顺着那双手看过去,丝质的寝衣从她伸出的臂膀上滑下,露出她凝脂般的肌肤和线条流畅的小臂。
“主子可当心着凉”,垂杨一边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面,“不然洛医先生又要生气了,他生气的样子可不好看。”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说的话听见了没?”温九却不依不饶,并未被垂杨的话转移视线。
垂杨无法,只好信誓旦旦的保证。“奴婢知道了,绝对不先动手。”
说话间折柳已经转过屏风来了,她见着温九与垂杨这一副仿佛生离死别的样子,本来欣悦的状态一变,瞬间低落下来。
走过去拭了垂杨眼角的泪痕,“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这还是漠北的地界,且轮不到任意一个谁要了咱们的命呢!”
又抬头看向温九,“主子,不若,我去陪着垂杨一块去吧。”
“你们呀,一个个的,怎么想那么多?那些不过是跟我们一样的人,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谁都吃不了。垂杨,去跟对方见面。”
温九一锤定音,马上将垂杨遣去与那队行商会面。
垂杨看她轻松的样子心中大定,起身向温九行礼之后就走了出去。步伐稳健而从容,倒颇有一种虽千万人而吾往矣的气势。
外间收拾着东西的侍女们惊讶的看着垂杨迈开步子从屏风里转出来又直走出去,她的气势虽隐而未发,步履间的气度却异于常时,临危不乱的林干风致,令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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