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客人送进电梯，马上迫不及待给狮子发微信，其实电梯口离他们的办公室也只有不到二十米。

    他们收了收东西，互相示意了一下，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秦老师，今天去哪里补课？”

    “走，带你去个地方。”鱼今天走路的步伐都感觉轻盈了不少，“曌姐还是你厉害，我都跟这个客人周旋无数个回合了，就是定不下来。”

    “只怪她今天穿戴得太招摇，没有女人不认识她那个包。”

    “你……也……很喜欢奢侈品包包吧？”鱼显得有些阴郁。

    “我对她的包没什么兴趣，她的那条连衣裙不错……我应该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狮子没太明白鱼的言下之意。

    其实鱼当然愿意给自己最爱的人买最贵的包，买最好的化妆品。当年他是真心愿意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全部买给张雯，只是张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怪张雯，为什么不多给他一点时间。

    自从他工作以后，他渐渐觉得张雯是对的，他不知道这个暂时没有能力到底为期多长，也许一两年，也许一辈子。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有人偏偏就出身在罗马城里，而他离罗马城还很遥远。

    他们一起挤上了一辆拥挤的电车。下班高峰期，车厢里所有人都亲密地紧贴在了一起。鱼靠在门边面对狮子而站，狮子是侧身对着他。这是他们第一次挨这么近，鱼以从高往低的角度，仔细端详着狮子的侧脸。他很确定这张侧脸是自己喜欢的。

    就在这个时候，电车到站，上来了一拨人，眼看狮子要被人群冲散开，两人不舍地对视了一眼，鱼一把抓住了狮子的手臂，整个人横在狮子前面，用自己的背挡住了蜂拥而至的人群。

    狮子的整张脸贴在鱼的胸前，她能清楚地听到鱼的心跳。电车突然发车，狮子没站稳往后一倾，鱼顺势扶住了狮子的背，另一只手找了个可以抓的地方。车上人多到狮子完全没有没有可以扶的地方，只能轻轻扯住鱼的衣角。所以他们一直保持这种好莱坞电影英雄救美经典姿势——全程。

    下车后，狮子低头整理了一下头发，其实她觉得有点尴尬，是那种如果对一个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应该不会有的尴尬。她觉得有点疯狂。

    “到了。就在这里吃吧，边吃边跟你介绍一下日本不动产业界套路”鱼笑了笑。

    狮子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个谈工作的地方，简直就是个谈恋爱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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