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王帅跟王屠说去郑屠那里学学怎么切肉。
王屠知道他是去提醒郑屠小心鲁提辖,大家都有些担心,这位鲁达是团级干部,地方强人小种经略府的人,屠夫只是小民,且是地位低下的商人。那娘们调唆一番,说什么三千贯之类的故事,估计这鲁提辖还不忘心里去,镇关西这样的诨号恐怕会惹来事端。
次日鲁提辖正消遣郑屠切骚子肉弄到郑屠发怒,持了把剔骨尖刀,被鲁提辖小腹上一脚踹倒在街头,鲁提辖破口大骂:“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一拳打在郑屠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c酸的c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鲁达就听到耳边金风声响,杀气冲来,腾的一跳,闪开一丈远,一丝发稍落在地上,抬头看见一少年,双手持一把形似横刀,刀头略有弧度,刀身劈在身侧,弓箭步凝视着他。
正是王帅,他有些迟了,没有来得及思索,从虚空中拽了把武士刀出来,斜斩一刀。
“你是何人?”鲁提辖怒道。
王帅“呔”的喝了一声,对周围看客说道:“此人是小种相公门下,无只因听了郑官人镇关西的诨号就来寻衅滋事,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各位可作为证明,回头我向知州和小种相公问个道理。”
周围人嗡的议论纷纷,原来这鲁提辖名声极差,一向欺负坊间贩夫走卒车船店脚,虽也有人说他好心,人却寥寥。
身后郑屠店内助手赶紧过来扶了郑屠到后面,鲁提辖见这少年持刀锋芒毕露,用脚一踢地上剔骨尖刀,抄在手里,狞笑道:“洒家倒来与你这少年耍耍,你有何资格评论小种经略相公。”
王帅听他语义不善,倒也粗重有细,对周围看客大声道:“小种经略相公为人公正,想来不知道鲁提辖横行乡里,如小子今日被他杀了,请各位街坊做个见证。”
两人正对峙,后面传来喝道:“且住,鲁提辖,这位王屠子。”
两人回首看,却是小种经略府侍卫,鲁提辖认得,王帅不认识。
鲁提辖官职并不比侍卫低,但侍卫却是小种相公身边人,于是弃了剔骨尖刀,拱手道:“孙侍卫因何在此?”
孙侍卫近前在鲁达身边低声说:“小种相公让我盯梢与他,鲁提辖赶紧说几句场面话离开。”
然后绕过他对王帅说:“王屠子为何当中侮辱小种经略府名声?”
王帅收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刀已经不见了,惊骇莫名,他拱手说:“这位侍卫大人,小子口口声声维护经略府名声,何以诬蔑小子?”
孙侍卫也对他的一手藏刀惊疑不定,决定息事宁人离开,板着脸说:“此事鲁提辖或有鲁莽,不过是看郑屠欺辱妇女,寻求正义,就此息事宁人可。”
郑屠不想惹事,用毛巾捂着鼻子,过来按住王帅的手说:“帅哥儿,此时就此作罢。”对孙侍卫说:“捣扰孙侍卫c鲁大官人了。”
鲁达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孙侍卫叹了口气,对王帅说:“小子好自为之。”他却是打听到郑屠家和王屠家联姻的,并不觉得这少年有何不对,厌恶的看了郑屠一眼,也随着鲁达离开了。
王帅随着郑屠到店后,对郑屠说:“郑伯,让我帮你查一下鼻子。”
郑屠挪开毛巾,血还在流,王帅用手摸了下,知道鼻梁骨打塌了,伸手到虚空里取复位器和纱布条,从鼻孔内部抬起复位塞入纱布条,切开淤血引流。郑屠的鼻子已经疼得麻木,并没有太加深的感觉。
“大约需要十五日才能好,每两天换一下布条,不能用力擤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