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脏死了!”
杳娘浑不在意:“管它脏不脏,能对付人—‘形’—兽半死就行。人—‘形’—兽半死战斗力不凡,鲜族造它们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解药,唯有此法才能破。这个法子,可是折了我们不少人探入鲜族内部,掌握了人—‘形’—兽半死的培育方法后,才研制出来的。”
“那些蛊虫为什么会吃人—‘形’—兽半死?它会不会连其他人一起吃了?”
“会!所以才让你们吃药防蛊虫。虽然在培育蛊虫的时候,已经尽力让它们只贪恋人—‘形’—兽半死的气味,但实行起来的确麻烦,不少培育蛊虫的人都反被蛊虫吃了。若不是为了对付人—‘形’—兽半死,这样的培育就不该出现,天杀的鲜族,造出来这样的人—‘形’—兽半死,一旦用于战场,人—‘形’—兽半死以人为食,就是天下人的灾难。”
咔咔,嚓嚓,咕噜噜蛊虫蚕食人—‘形’—兽半死的血腥场面依然在继续,众人站在圈子外围观,场面变得有些诡异。
“杳娘,要不,我们回去吧。等它们吃完了再来。”禁言拉拉杳娘想走。
“别急,主人还没来。”
“啊,主人要来吗?这么脏,会熏死主人的”
“鲜族这次出动了五百人—‘形’—兽半死,我们的蛊虫没有带够,需要主人出手。”
“什么?”
没等禁言彻底表达她的惊讶,刺人耳膜的骨笛声临近,正是制服了吹笛人的江琪。
嘭!嘭!嘭
一只又一只吃饱了的蛊虫自爆了,满地的碎尸狼藉一片。
江琪摆摆手,所有围观的人自动后退。唯有不离上前,将不知从哪里变出的一只帷帽给她戴上,遮住了她的大半身。
笛声停止,所有的蛊虫自爆完毕,剩下的人—‘形’—兽半死从静止中清醒过来,发出了呼呼喝喝的兽声,准备攻击。
咚咚咚,人—‘形’—兽半死迈开大步,走向它的攻击目标——江琪。而江琪没有给它们靠近的机会。
就在禁言眨眼间,江琪的身影变动,一掌内力推出,狠狠击向前来的人—‘形’—兽半死,体型硕大如熊的人—‘形’—兽半死嘭的一声,被内力震得碎成无数段,一块一块腥臭难闻的血肉自空中飘落,像下起了一场肉雨。
“主人,干得漂亮!”清歌由衷的赞叹,她先前用内力如此对付过人—‘形’—兽半死,却毫不见效。还是要主人这样内功绝顶的人才能让人—‘形’—兽半死碎成肉末。
嘭!又一个人—‘形’—兽半死被击碎。
嘭嘭嘭连续不断的人—‘形’—兽半死来不及逞威风,就被解决掉了。
这是在场人第一次见到江琪出手,他们的主人一向低调,一向安静,除了禁言禁笑,几乎没有人见过她大展功夫,连禁言禁笑二人都不曾料到她的功力是如此巨大。
江琪是在发泄,发泄这十年来憋屈隐忍的仇恨。
若论功夫,她早可以让萧家人畜死绝,但她需要十年的时间彻底吸收传承自祖辈的内力,她需要布局。自从十二岁走下鹰鹫山,隐国师与她约法三章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十年了,十年前娘亲拼死带她逃出齐王府,凉氏不仅派出了杀手追杀他们,还派出了鲜族人—‘形’—兽半死,不置她们于死地决不罢休。
那时,母亲着了萧暄的道,服了碎心丸,五脏被千刀万搅的疼,内功被封住使不出来,勉强靠沿途接应的人帮他们挡住追杀和人—‘形’—兽半死,母女二人才得以暂时逃脱,但损了不少人马。
后来,碎心丸药效被解,母亲内功恢复,就是这样一掌,将紧追她们不放的人—‘形’—兽半死和驯兽人击得粉碎,消灭了所有痕迹,才一路顺利到了